白棠瘪嘴:“不行,太腻歪了。”
秋颜宁哄道:“习惯就好。”
白棠将信将疑,回首对她说:“我们歇息吧,明日还要请安呢。”
秋颜宁却依旧按住她的肩,手上力道不大,一拉却将她拉靠在身上,故作委屈道:“新婚之夜,怎可如此呀?”
装!
白棠暗翻白眼,面颊却娇娇泛起红。
她起身伸手贴向秋颜宁微烫的额,“你可是醉了?”
秋颜宁笑道:“怎会呢?我酒量极好。”
行了,真是真醉了。
白棠没理会这个醉人的话,拉着她道:“行了行了,快歇息吧。”
秋颜宁手上力道一紧,忽然说道:“小棠,我是真意。”
白棠垂眸,她迷茫道:“可我怕,也不知该如何……”
闻言,秋颜宁笑意变得蛊惑又醉人,红唇凑到她耳边,“不怕,有我。”
白棠抬眼盯着她,不知不觉受蛊惑,但却仍有些迟疑。
“来。”这次换秋颜宁拉她。
白棠转望层层纱帐,不自觉迈步,随她而去。
……
翌日。
白棠睁眼,状态迷迷糊糊,她敲了敲额,怀疑昨日自己是不是也醉了。
她隐隐觉得身子有些不适,呆愣了片刻,脑中再次浮现昨夜的事。她掀开被褥,果然见身下有小小红点,不经意还难发觉到。
“醒了?”
秋颜宁坐在镜前,粉唇上有一点破皮的浅痕。
似乎又是她咬的。
秋颜宁走上来,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几时有咬人的坏毛病了。”
白棠哼道:“怪不得我!”
秋颜宁故作嗔怪:“难不成怪我?”
“对,就……”
白棠本想说些什么,但耳根子一红,默默起身了。
二人洗漱一番,便到中堂向几位长辈请安奉茶去了。
饭时修仙界众人也在。待饭饱茶足,秋颜宁再次问起了此行目的:“锦眠,你寄信与我究竟是因何事?”
秋锦眠放下茶盏,环顾堂内修仙界众人,随后清声道:“此事重大关乎东秘、修仙界,我已告知各国,既然修仙界诸位也在,我便不再做隐瞒了。”
故撩
修仙界众人闻言端正了坐姿。他们都是门派中的小辈,无事散修, 还从没听说过什么关乎修东两洲的大事。再说, 一个小小丫头, 她又是从何得知大事的?
秋锦眠面色凝重, 接着又道:“几年前平京天降异响, 我好奇去看,不想被一残魂入体, 那前辈来自六十年后。”
秋颜宁与白棠表情微微一动,回忆当年在豫国时见东边有异响。
燕不悔哈哈大笑, 一针见血道:“前辈?怕不是以邪术献祭, 轮回而来借机夺舍的歪道。”
秋锦眠点点头却又摇摇头,“起初我也以为如此。但那前辈极魂力其微弱, 他附于我后告诉我一件事,之后便消失了。”
“何事?”
有人好奇问。
秋锦眠正色答:“六十年后结界破,万魔现世。”
“怎, 怎会这样?”
众人咋舌,面面相觑, 他们心知此事十分严重, 却没有半点畏惧。邪魔是何模样?又有多难对付?入世之后这个世界将会如何?这一切他们无法想象。
常静与燕不悔不语,二人面色又青又白, 扶着椅的手收紧,发出“嘎吱”的声响。
魔。每每提起这个字,脑中便会修士的浮现惨死。人非草木,哪怕修士性情再淡泊, 那也是人。见至亲之人惨死,心底何其痛苦?
常静反应倒快,细声反问:“孩子,那人身份不明,不过一面之言,你为何如此相信?”
秋锦眠道:“此事宁可信其有,如今各地已设阵台,此阵乃是我在山中一洞穴古籍上所挤在,若魔族破封,东秘这帮凡人也可抵挡一二……”
话已至此,她话锋一转,“信也罢,不信也罢。晚辈话已至此,但破封之事还望诸位能再细酌一番。”
真有如此突然之事?
在场多是大门派弟子,门派之中不乏老怪,照理这种事本该能预料……
非也,非也。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立马就被掐灭了。
事事难测,当初真教鼎盛,门中的大能许多,但那又如何?所有人都折在了破封之事上。
有些事若真能参透预知,那人便不是人,而是神了。哪里还用修仙?讲什么机缘?掐指一算,算算天地灵宝在何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