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表哥。”秋颜宁见他那模样,强忍忍笑,只觉此人很是有趣。想宁以卿此人善此道,又颇有造诣,既是能被拿来送人绝非凡品。
接过小盒,秋颜宁淡笑谢道:“表哥也早些休息。”
“表妹也是。”宁以泽整个人飘飘然,乐呵呵目送秋颜宁离去。一想拿来自己哥哥的东西能哄表妹开心,就乐的不行,总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一旁宁以卿剑眉微皱,见了那笑心底着实慎得慌,当即板着张脸,上前质问道:“你笑那么开心做什么?你送什么给宁儿表妹了?”
宁以泽未多想,脱口道:“你药屋里的百花香啊。怎么,莫非你舍不得送表妹?”
宁以卿稍愣,疑问:“哪还有百花香?”
宁以泽眼神怪道:“装!不就是架上左边那个红木玉盒。”
宁以卿面上的高冷之色垮了,不顾形象抬掌要打,“混账东西!谁告诉你那是百花香。”
“哥!哥!哥!您别呀!”宁以泽捂脸,怯怯问。“那,那是什么?”
“那是,那是……”
宁以卿嚅嗫了半晌,愣是没说,俊逸的脸被气得愈发扭曲……
不明
闺房。
“小姐,这香真好闻啊。”
兰心替秋颜宁散下发髻后, 打开盒取出, 掀开小盖嗅了嗅, 嘿嘿一笑, 道:“不信您闻闻。”
“是挺香。”秋颜宁取了些抹在腕上, 顿时香气弥漫,起初有些怪, 是药香,后是淡淡甜腻, 再才是茶果香气。依她来看, 与其说是百花香,倒不如说是草药香。
兰心看百花香, 眼睛晶亮又新奇,一时傻毛病又犯了,道:“小姐我替您抹些吧。”
秋颜宁微微点头, 不免也很是好奇,她表哥做出的香膏与药究竟如何, 索性就任由兰心丫头同她抹了些。待抹完后, 她揉了揉眉心,不觉开始犯困, 便与兰心道:“兰心也早些歇息吧。”
“是。”兰心应声,后又似想到一件事,扭捏道:“小姐……”
秋颜宁抬眼,将发丝挽到耳后, 问:“怎么?”
“明日去安南,我……”兰心欲言又止,小姐虽一向好说话,可近日她却怕得很。
兰心这丫头虽傻,可作为大姐却极为称职,当年她爹娘心狠扔下她与跛脚的二弟,想来此番去安南也不知期限,自然是放心不下了。
秋颜宁心中明了,挥手示意道:“明日去安南带小棠,在此期间我准你假期。”
“多谢小姐。”兰心欣喜,行了一礼。
“好了,下去吧。”秋颜宁见兰心那模样,显得颇为无奈。待兰心退出闺房后起身走到床榻前,她俯视凝视熟睡的白棠。
这丫头睡觉跟小猫似的缩成一团,这会儿看上去是安分,前几日可不像这般。发烫咳嗽也罢,脚还一个劲儿乱蹬,若非她裹好被褥,想来这丫头第二天要加重病情了
秋颜宁唇角不觉扬起笑意,敲了敲脖子,一同合眼睡下。
这一夜,她做了个梦。
……
烫。
秋颜宁蹙眉,不知睡了多久,却觉手脸浑身越来越烫。起初还能忍受,可随之愈发严重,整个人好似被炎阳附身,烈火灼烧,她蓦地睁开眼,却发现身处一片灰朦中。
这…是何处……
她以修为压制燥热,跌跌撞撞直起身,然而修为越压制反叫她更热,她咬紧双唇,不停往前行。
这可如何是好?
秋颜宁心中倍受煎熬,哪里还顾得上仪态,扯开领口,浑身满额已全是大汗,四处寻找却怎么也走不出这迷境。忽然,她停下脚伸出手,滚烫的指尖触及到一点冰凉。她喜出望外,轻轻一笑,忙上前拥抱住那东西,犹如在沙漠中偶得的甘泉,她不由发出一声喟叹。
待摸索一番后,发现原来是个人……究竟是谁?
秋颜宁也顾不上是谁,她脑中意识已被烧得早已模糊,不知人事,只知道抱着就是了。许是嫌弃不够凉,与那人面贴面,却“咦”了一声,只觉这人皮肤嫩的很,贴着又凉又滑,不禁磨蹭了几下,手不自觉往深处探。正享受时,那人似乎感到不适,挣扎了几番,推开她。
这可不行。她眉紧蹙,使力将那人揉进自己怀里,用腿勾着,她摩挲着那人的脸颊,再次将脸贴上去磨蹭。
二人相隔太近,呼吸可闻间,从耳垂到眉心,再是面颊,然后……双唇相贴,秋颜宁吐息促得厉害,贴着那人的唇,拥得更深。正欲要更进一步,但听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