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伽走到蝉面前,问:“你觉得这城墙不结实么?”
“不敢不敢,我随便说说的。”蝉摇头摆手,连连否认。弥伽又看向尘翛:“我允许你用噬魂剑向城墙劈一记。”
“不劈了不劈了,弥伽姑娘的能力我还不相信吗?”尘翛也摆手道。
“正好我也想检验一下结界的强度,你就劈吧。”
尘翛抱着肘道:“那我可真劈了。”
“我来我来,我怕大姐放水。”蝉举手吼道:“你们站开一点。”
蝉存心要在拂玉面前露一手,他站在城墙前,几人依言退后了几步,分站在他两边。
“赤水神弓!”蝉口中念诀,右手伸向前方,果然一把燃着流光的蓝色巨弓落在他手上,左手向天一举,掏出一支羽箭来。
“开功!”蝉又念道,双腿岔开,身体下蹲,右手张弓,左手搭箭。
“射!”蝉一声轻喝的同时,墙面突然化为一面光滑的镜子,尘翛忙叫一声:“住手!”哪还止得住,羽箭已然脱手。
尘翛突然扑上前去,将蝉拽开。只见那道箭矢射到城墙上,又反弹回来,向对面飞去,落到对面的墙上,又反弹回来。短短一瞬间,已经来回飞了十几遍,如若蝉还站在原地,已经心脏开花了。
弥伽道:“停。”那箭碰到城墙,没了攻势,掉在地上。
蝉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弥伽走到拂玉面前,将一本小册子交道她手上:“这是结界的分布范围与催动方法。与凡界交接的结界还没有开始建造,但是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拂玉收了书,向弥伽点了点头。
“阿邪,我们走吧。”
“等一下。”尘翛叫住她们。
弥伽回头。
“这几年弥伽小姐为了玉阙的重建日夜操劳,真是辛苦了。我打算给你们放一个月的假。洛影前个月生了小宝宝,你们有没有兴趣随我去凡界转转。”
弥伽问:“她妹妹的病如何了?”
“听说已经无大碍了。”
“如此,那就去看一遭吧。”
这是一座已有两千年历史的神庙,这座神庙中所供奉的神叫做司命神君,准确的说,是已故的司命神君。神君死前,将怨念化入诅咒之中,诅咒天界从此再无一位出生的婴儿。天帝用尽种种办法未能破解,只好向司命神君赎罪。神在凡间皇族中挑选一位女子,这位女子的终身职责便是在神君庙中侍奉,且要永远保持着处子之身。如若神君原谅了天界,她的诅咒则会化为灵体,赐神职与那位公主,而那位公主将成为下一任的司命神君。
未江迟已经在神像面前跪了一个上午,香炉中的香已燃尽,宫女将旧香撤去,重新插上了一组。此时,一位身穿白色斗篷,头罩兜帽的女子走了进来。
“午时已到,你可以起来了。”
未江迟抬头看了眼神像,转头向那女子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缓缓起身,拍了拍酸痛的膝盖,对陆心溟,道:“我托你办的事,可有眉目了?”
“有了。”
“哦?你说说。”
“神君之死,与天核有关。”
“又是天核!我的天,这世上还有多少事与天核有关?”
“而她比较特殊,她因想救天核,才被天帝处死。”
“救天核,却是何故?”
“这件事很复杂,我算不清,说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想要得到救赎,与天核必然脱不了关系。”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见天核一面呢?”
陆心溟摇了摇头。
“嗯,老夫很欣赏你的想法。”门口,陆归一走了进来,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对未江迟道:“长公主今日可好?”
“好,听说国师要去打仗了,可真要恭喜啊。”
“呵呵,何喜之有,公主恐怕不知道战场是什么样子吧。”
“如果国师愿意带上江迟的话。”
“当初选择让长公主成为神侍可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未家只有一位公主,国师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唯一的公主,也是未家唯一一个干净的人了。”
“国师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