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念和柳倾策在门口等柳倾叙,见她的马车到了赶紧迎上前,却看到柳倾叙下来后又从里面扶出一个人,柳倾策一眼认了出来:“陆二?”
陆望看向声音的方向:“柳二?”
“是啊是我,醉了?我昨天跟你哥喝酒的时候他还夸说你的酒量好,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柳倾叙打断她哥的叨唠:“好了,我先扶陆望到我房间休息,哥你们帮我和父亲母亲说一下。”
“好,一路奔波辛苦,你也一起休息下吧,晚饭我让人端去你院子。”柳倾念关心道。
柳倾叙觉得她这样回来不见父母亲有些不好,“嗯。晚饭我就不出来了,我扶陆望回房后去见下父母亲吧,然后休息。”
柳倾念道:“也行。”
冬季的天黑得特别早,陆望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内已经燃起了蜡烛,柳倾叙披着一件外衣坐在她身边看书,觉察到身边的人动了几下,柳倾叙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那边的被面,又往上扯了扯被子。
被窝里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唔,我要被闷死了。”
柳倾叙听言终于把目光从书上移到陆望那:“你醒了?要喝水吗?”
陆望:“喝。”
把水喂她喝下,柳倾叙又道:“饿了吗?”
陆望重新躺下揽着她的腰:“不饿,现在不想吃东西。”
柳倾叙捏了捏她的下巴:“你到底喝了多少?”
陆望“嘿嘿”赔笑:“也没有多少,就是后劲有点大。”
“现在看起来傻傻的。”
陆望不服气:“谁傻傻的,我才不是。”
“嗯?”柳倾叙危险地眯起眼睛看向某人。
陆望往被子里缩了缩,突然又灵机一动,她睁大了眼睛看向柳倾叙,声音低低的:“那……怎样才能变得不要这么傻傻的?”
柳倾叙看着她的模样眼眸深了深,“只要……亲亲就能好了。”她缩进了点被窝,一手捧过陆望的脸想要亲她,却猝不及防被反客为主。
一吻过后,两人都有点喘,柳倾叙抵着陆望的额头低声道:“陆望,我想告诉我父母我们的事情。”
虽然陆望自己这边已经把老爹拉倒了自己方,但是柳倾叙也这么做的时候,她突然没信心了,“她们不同意呢?”
“总不能瞒他们一辈子。”
“好。”
“如果不同意,那……”
“嗯。”
年后。
柳太傅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气得把桌上的砚台狠狠砸在地上,“混账东西!让你去一趟杭州,你就给我想出这个东西?”
柳倾叙额头贴在地上,还是那句话:“望父亲成全。”
“你想想你多年来读的书!都不要了吗!你这样怎么进朝堂?!”
和柳太傅的气急败坏不同,柳倾叙声音依然非常平静,低垂的脸上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无声落在书房厚厚的地毯上,“女儿愿永不为官。”
“你以陆言染为榜样,却这样连累她的侄女,你对得起陆言染吗?”
“我们是互相爱慕,并不是谁连累了谁。”
“哼,你可有想过和你在一起,陆望也要遭受世人的责骂白眼?这就是你的爱?”
“我们二人既在一起,就已经考虑过这种情况,不劳父亲提醒了。”
柳太傅被她这幅样子气得坐在凳子上顺气,在书房外的柳夫人、柳倾念和柳倾策着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柳太傅狠狠道:“既然如此,你就给我跪倒祠堂去,看着柳家列祖列宗好好反省下!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来!”
“是。”
柳太傅打开门的时候柳夫人赶紧上前:“老爷,现在大冷天的,叙儿一个女儿家家的怎么受得了,你……”
柳太傅正在气头上,听到这更气了:“慈母多败儿!她今天这样任性,都是你们宠的!”
跪了三天,又是这样寒冷的天气,柳倾叙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祠堂,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柳倾策坐在她的床边,柳倾策看她醒了松了口气:“叙儿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柳倾叙摇了摇头,看了一圈发现除了柳倾策就小竹在了,柳倾策看出她的失落解释道:“娘也病倒了,父亲和哥哥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