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生此时极想蹲到某个墙角里去画某个主子的小人儿,他心里的那个苦呦,整个荆陵侯府……不对,整个大晁国都没有人能懂,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带司马玄和曹徽来填坑,让伙计们久候了。
作者君头脑简单,写不出那些让人意想不到的高智商的斗智斗勇的朝堂风云,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作者君会很平淡地慢慢写,只希望能不负所望。
文里面的人物自称不考究哦。
第2章 第二章
司马玄之所以会在一大早就如此心急火燎地往城东的一局赌坊跑,皆是因为自己此前已被清嘉那丫头骗了多次,有些怕了。
司马玄今早破晓时终于分接到一个确切消息,称是永嘉郡主今日一早归京。
话说那永嘉郡主赵清嘉,她的养母大长公主殿下前年薨殁,养父韩驸马去岁也获罪被革职夺碟,还是司马玄亲手将他送进的刑部大牢。
在这偌大的长安城里,永嘉郡主如今可谓已是举目无亲。
大长公主虽然在身去之后给养女留下了殷实的家产,房产庄园不计其数,但永嘉郡主唯一愿意落脚的地方,只有她母亲留下来的这座坐落在一局赌坊后面的无问园。
“我从外面一路过来都不曾听下人禀报什么,你这黑脸莫不又是撬了我的门窗偷溜进来的?”永嘉郡主进门就看见了坐在圆桌前烤火的司马玄。
她扬了扬带着冷意的柳叶眉,出口的语气虽然不解,神色却是一点也不惊讶,细看之下甚至还带着那么几分随意之色。
永嘉郡主嗔了司马玄一句后,先是取下了身上这件还落着雪的寒衣,而后来到司马玄旁边坐下,边抬下巴示意司马玄给自己倒盏茶:“说罢,这回找我是何事?”
闻言,司马玄轻轻地挑了一下眉毛。
自己明明是光明正大地过来的,老黄头套的那辆侯府规制下的、石青帷饰银螭绣带的黑漆齐头四驾马车,眼下就停在一局赌坊门口,难道还不够显眼么?
可最后司马玄还是听话地倒了盏热茶递给永嘉郡主,神色看起来略微有些清冷,声音沙哑,略带鼻音,“她回来了。”
她终于回来了啊。
永嘉郡主对此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却并不吃惊,她抬袖半掩住送到嘴边的茶盏连着吃下好几口热茶,终于觉得冰冷麻木的身子稍微通畅些许了,她这才偏过头来打量身边的司马玄。
只见永嘉郡主点点头,嘴角噙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闲闲地眯起顾盼生辉的眼睛,清亮的眸中又不失有一份探究意味的打量。
那神态着实如一只高贵慵懒的富家宠猫:“关于去年的河州万安寺后山失火一事,我路过河州时无意间听家兄讲了两句——”
说着,她向司马玄这边探身,故意压低了声音,略显神神秘秘:“老实讲罢司马元初,依照那位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轻易饶过她的,你到底从中作了甚梗?”
“我这个样能作甚么梗?”司马玄一歪头,坦坦荡荡地回看永嘉郡主,又是一副纯善无害的俊秀模样:“再者,据我所知,令兄沈去疾可从来不是个话多的人。”
想套司马玄的话却被这人识破,永嘉郡主摆摆手,坐回身子哂哂一笑,仿佛在说——得了罢,别人不了解你也就罢了,我还不知道你司马元初是甚么德行吗?
司马玄抿嘴,挑眉,好吧:“那你能否告知我,平域哥哥他,他现下身在何处?”
“平……?!”永嘉郡主猛地挣开半眯着的眼睛直直地瞪向司马玄,惊得差点将手里的茶盏扔出去。
顿了一下后,郡主娘娘还是没有忍住,于是狠狠地在司马玄的左肩上招呼了一个大巴掌:“司马元初!你这厮找死啊!”
“嘶——”随着永嘉郡主的这一巴掌落下,司马玄捂住左肩向旁一躲,龇牙咧嘴着就把眉头拧得老高,左侧额角上那道隐隐的刀疤都跟着蹦哒了起来:“我说赵清嘉,你能不能像个女人一些啊……”
“又受伤了?”永嘉郡主也不惊了,反而收回手来用手背若有所思地蹭着下巴,感叹到:“啧,看样子你家老爷子的心思丝毫不减当年呐,哎我说,要不要我去给你当当和事佬?”
“你给我上一边儿凉快去……”司马玄垂下头,捂着左侧的锁骨处歇缓了片刻,本就有些沙哑的声音变得更加低哑了些:“我要的东西呢!”
“给你给你给你,你个不要小命的疯子……”永嘉郡主从袖兜里掏出一方叠得整齐的素色绢布,翻着眼睛没好气地扔给了司马玄:“仔细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哭都没地儿哭去,见过傻的没见过你这样傻的,司马公真是倒霉,枉他老人家一世英雄,没承想后世得了你这么个实心眼儿的嫡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