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星故意引着她走到一处,里面摆着几个空放置着的架子,她问:“这里是干嘛的啊?”
程双蹙了蹙眉:“我也不太清楚。”
“我帮你问问。”她当即拿起手机,穆子星忙拦住她,“没事,那不问了。”反正她想知道的也不是这个。
穆子星又指着那些空房间:“这个呢。”
程双仔细打量了下,答:“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进门,穆子星发现从里面看外面的感觉很是不同。
即使四周通透,也很容易有被囚、、禁的感觉,空荡的白很容易给人心理上造成冲击。
“这里好像是存放桑叶的。”程双突然道。
穆子星朝她看去,在那房间的里头还有一小扇窗,推开窗就能看到几片桑叶零落飘在地上。
穆子星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许是这里头的温度太低,她后背有些泛凉。
她正要提出走,突然又指着远处角落那绿色问程双:“那个是什么?也是桑叶吗?”
程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眯了眯眼睛。
穆子星想起程双工作时会戴那副金丝框的眼镜,或许她是有点近视,她无可奈何了声:“算了。”管它是不是呢,又没什么好追究的。
“干嘛算了。”程双看她:“我带你进去看。”
程双问了这边的负责人,领着穆子星从另一边进入了那房间,走到穆子星说的角落,捡起了那株蔫蔫的草。
“不是放桑叶吗?怎么会有草?”
穆子星疑惑看向程双,发觉她眼睛盯着这株草,眼神深邃,俨然这已经不只是一株草了。
穆子星有些纳闷,觉得程双要是再这么盯下去,就算是鲜草也得变成干草最终被她烧着。
良久。
她意味深长了声,似在答她的话:“我也想知道,怎么会有草。”
“会不会是摘桑叶的时候不小心带进来的?”穆子星提出假设。
程双突然认真看向她。
她眼神有特殊的魔力,穆子星不敢直视太久,低头之际听程双在她耳边道:“嗯,这草我让他们去查,我们先回去吧。”
穆子星觉得她行为怪极了,一是要查,二是要走。
她问:“虽然这草出现在这地方很诡异,但真的有必要查吗?”
程双不会昏庸到因为这是她的发现所以就查吧——
程双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打趣她:“不然不查?”
穆子星敏锐感知到程双状态不一样了,她看着她:“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这草真的有问题?”穆子星边问她边看那草,还是没看出什么问题。
“可能,我也不敢太笃定。”
程双随手从兜中掏出保鲜袋将那草装进去:“不过查出来就知道了。”
“走。”她领着她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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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友没做成,穆子星晚上和程双躺在一张床上就很膈应。
程双住的是一人间的员工宿舍,因为他们过来时已经勒令停止生产,所以整个厂都没几个人。
每个人对应只有一间宿舍,宿管员被派遣回家休息。穆子星这个后来客没有多余的房间可以住,只能和程双挤一间。
刚开始穆子星还不太情愿来着——
不过程双是这么说的:“睡都睡好多次了,你还在乎这个?”
穆子星不想表现出她在乎,就只能不在乎。
静静躺在一张床上,没有性,也不能有爱。
穆子星不知道她脑袋瓜都在想着什么,感觉像是想了很多内容,但真正静下心来想,又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迷糊之际,听程双开口说了什么,她眼睛猛然睁大。
恍了会儿,想起程双说的话。
“已经会觉得麻烦我了吗?”
穆子星眨了眨眼,思索了会儿,迟缓答着程双的话:“床上的时候不会。”
程双苦笑了下。
她果然还是不能接受她啊。
愿意麻烦一个人应该是依赖一个人的最好表达。
如果愿意麻烦一个人并且觉得事情不会麻烦到她,那对这段感情应该有十足的信心。
可穆子星今天的所作所为似乎在证明她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
她开始觉得会麻烦她,她对她的感情不自信了。
她想现在这关系究竟还要维持多久。
程双一直都觉得,她觉得穆子星也应该已经认识到这点,炮友关系只是两人维持联系的遮羞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