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双身上还残存着零星的水珠,很快透过薄薄的针织衫晕染到穆子星身上,被迫仰在她怀里,穆子星愣愣的:“怎……”
程双手指摸到衣摆,由下及上直接将她剥了个干净。
手里抓着的毛巾不慎掉进浴缸中,溅起一阵水花,穆子星心一紧,下意识去看她的手。
绷带明显湿了,谁知程双并不以为意,惹得穆子星连连出声:“手!手不要了?”
程双停了一秒:“不要了。”
迎接穆子星的是新一轮的汹涌探寻。
结束的地点自然在床上。
眯着眼躺了会儿,穆子星想起什么坐起身来,抓过她还绑着绷带的右手细细查看。
程双配合得很,由着她看。
穆子星小心翼翼拆开绷带,一圈又一圈,想着她手上的伤大概是好了,她动作放快了些,谁知小块纱布竟晕开浅浅的血痕。
穆子星倒吸口气,丢开她的手:“疼死你算了。”什么人啊,手还没好就想着这些事……
程双抬手扫了眼,心中瞬间警铃大作,忙转身去抱人:“是误会,真好了,医生亲口和我说的。”
“不信。”穆子星故意道:“伤都好了你干嘛还要我帮你洗澡。”
不想让程双蒙混过关,穆子星绷着脸强调:“我明明记得你以前很抗拒这件事。”
这叫程双怎么答。
她手受伤,自然会抗拒这件事。眼下手好了,可不就要连本带利在星星身上讨回来。
简单明了的事解释起来却不知从何说起,程双手揽着穆子星的腰,又往她身上贴了几公分。
贴到她耳畔,唇似有若无触碰着耳廓,轻启:“想做了。”
如通了电般,酥酥麻麻。
穆子星瑟缩了下,强忍住缩成一团的冲动,拱了拱鼻:“哦!所以连手都不要了是吧?”
既然流血,那就说明伤口又破开了。她都感觉不到疼的吗?
程双仿佛能窥探她心中所想,手指不怀好意缠绕起她散乱的发尾,徐徐道来:“就……没想到你会这么热情,就激烈了点。”
“……”还要怪她?
“一点小伤。”程双轻笑了一声,上扬的慵懒尾音直往她耳朵里钻,穆子星直觉不会是太好听的话。
果然:“相较而言,很值得。”
“……”穆子星快羞死了,骨子里又不甘示弱,贝齿扣着下唇,随即转身拥住她:“既然这样,那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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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庆幸的是,穆子空和丁晗婚礼的那天,程双的手已经看不出伤口存在过的痕迹了。
穆子星一早就为程双准备好婚礼那天要穿的礼服,是露肩装。
她原先还想若是程双手伤未愈,那就换成另一套长袖礼服,照样能和她要穿的配成一套。
不过既然伤好了,那穆子星肯定就替她选择露肩装了。
程双委实不是保守的人。
穆子星明明记得失忆前各大奢侈品牌的礼服裙也是能从她衣柜找到踪影的,可自失忆后,她但凡出席公共场合,露胳膊大腿的次数寥寥可数。
想到这儿,穆子星就能想起去乾村那次。
她和她同床而眠,程双竟然还要穿上长衣长裤……这什么怪毛病,穆子星决定将程双这习惯扭转过来。
程双这人,肩颈线条优美,肩头圆润小巧,锁骨精致,不露出来太可惜了。
两人还没有什么名义上的关系,程双便还是以丁晗好友的身份来参加这场婚礼。
一大早穆子星离开富江区的别墅时还冲程双道:“程小姐,再见啦。”
明明婚礼上就能见到,她刻意生疏的语调听得程双直想笑。
程双无奈,星星怎么这么皮。
穆子星作为穆家人自然要早早到酒店准备,虽说很多事早在婚礼上就演练过不下十遍,可真正到了婚礼这一天,还是忙得像打仗一般。
整间新国饭店都被穆家包了下来,一楼有主宴会厅和次厅,二楼是为宾客安排的休息室,再往上的房间也是专门为宾客安排的住宿。
穆子星陪着婚礼几个总策划一起将酒店转了个遍,快到婚宴才有时间去二楼的休息室换礼服。
她衣服都和丁晗的放在一起,穆子星直接去了新娘的休息室。
门推开,丁晗坐在镜前,程双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眼神落在丁晗身上。
她舒服靠着,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神情恣意得很。
两人正说着什么,丁晗眉梢还染着笑意,见是穆子星,站起身:“累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