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得,她是个直女。
给了司机钱后,在对方好奇与探寻的目光中,苏阑把帽子戴上,鬼鬼祟祟地跑回了家。
路上不时还回头看看,也不知道是在找谁。
等回到家后,她脱下外套,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再一次审视起了自我:她,是直女吧?
女生和女生之间,亲亲很正常吧?
本来想和闺蜜书绵打个电话,问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如果我吻你,你感觉咋样,是不是很正常啊?”一看时间都凌晨了,只好作罢。
手指在微信绿油油的图标上滑了又滑,还是给风轻舟暗搓搓地发了一个定位过去,表明自己已经到家,很安全,不必担心。
定位刚一发出去,风轻舟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苏阑吓得六神无主,跳上了床,钻进被子里,装作没听见。
手机响了将近一分钟,安静了。
苏阑卷着被子,滚到了手机旁边,怯怯地把它拿了起来。
还没拿稳,微信的提示音连连响起。
【轻舟:本来想问,你的定位是哪里。】
【轻舟:但是你没接,我很担心,就去查了一下职工资料,发现那是你的家,这我就放心了。】
【轻舟:什么都没发生,别多想。】
【轻舟:晚安。】
苏阑手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没能打出,只能抱着自己,任屏幕渐渐暗掉。
她既自责自己的任性妄为让对方担心了,又感动于轻舟的温柔与体贴。
但她不喜欢倒数第二句话。
至于为什么不喜欢?
她也说不出原因。
在黑暗中思考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苏阑叹口气,决定放弃思考。
明天再说吧,她想。
蹒跚着爬上床,用手机定好闹钟,再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跟鸵鸟一样埋进了被窝里,准备睡觉。
躺了还没五分钟,苏阑又坐了起来。
“明天是周六,我订什么闹钟?”自顾自地鄙视了下老年记忆力,苏阑取消闹钟,再次躺下。
忽然,苏阑又撑了起来。
这次还是有进步的,躺到了十分钟左右。
她打开灯,把睡衣睡裤脱了下来,整整齐齐地叠在一旁,就差没拿熨斗熨一下。
放好后,她才给自己解释了一下:“这是轻舟的,得还给她。”
关灯,躺床,睡觉。
这次坚持了半个小时。
苏阑从床上弹起来,把睡衣睡裤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用手洗了三遍,才挂到了晾衣杆上。
“这是轻舟的,得洗干净。”
她抱上枕头,继续睡觉。
也许是今晚折腾太久了,苏阑终于睡着了。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在现实里逃过了一劫,梦里却又抓着风轻舟不放。
梦里的风轻舟比先前扣扣子时还要温柔,她用软的像棉花糖一样的语气对苏阑说:“要我。”
要?怎么要?
苏阑不安地后退。
风轻舟的衣服却随着前进,一步步地掉落,最后连内衣也被解了扣子,散在了地上,露出其光丨裸的身子来。
像是知道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更好,风轻舟的手半是羞涩半是故意地挡在关键部位上,把半遮半掩的美人图展开在她的面前,勾人地笑。
“苏小阑……”
平日听惯的称呼,这次却格外的缠绵,像是沾了糖,黏进了她的耳朵里,整个世界都回荡着这声绵软且多情的呼唤。
真真是,要了命了。
面目模糊的女人像是不知道收敛和矜持为何物,缓缓走了过来,贴着苏阑敏感的耳朵直哈气。等苏阑痒地要掉眼泪之际,她又凑上前来,轻轻舔吻着苏阑的耳。
像顶礼膜拜的佛丨教丨徒,虔诚又热情,自耳垂吻到了耳廓,还有朝里的趋势……
苏阑的心像是被抓到了火上炙烤,有莫名的冲动与欲丨望在翻滚和咆哮,她忍了又忍,最后在对方的湿润吞噬她的耳蜗之际,彻底爆发,仿若那暴雨后的闸门,被过多的水推挤至破闸,最后水流毫无顾忌地尽情倾泻。
她粗喘着把那个似水一般的妖精给推倒,然后模仿着对方之前的行为,更加过分地流连在每一块肌肤上,品尝着每一寸的柔嫩与光滑。
身下的人低声喘息,眼角有水光溢出,梨花带雨般地哀求她,让她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