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孩子并没有伦理的概念,世界观也并未形成,在他亲吻我额头的时候,我实际上是默认了他对于我的定位,默认了以后可能会发生的父女乱.伦。
但他没有直接带我回家,而是先带我去了豪华院落外的小公园。
七岁的女孩穿一身红裙翻看着摊开在膝上的那本对于她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为时过早的传记,五岁的女孩儿站在长凳前看着她,阳光穿过树冠,被树叶过滤成点点金光温柔洒下,一片叶子轻飘飘自她耳边落下,许是受到了惊吓,女孩抬起头来,四目交接的那一刻,空洞的心被什么东西填满了,黑得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睛中也终于有了鲜艳的色彩。
那天遇到你,余生都是你。
“这是你的姐姐,郑雪灵。”
我面向她微笑,用那个带我回来的男人一直想要得到却始终没能得到的甜甜的嗓音叫——
姐姐。
她看着我,就像是看着爸妈带回来的一只刚会跑的小猫小狗,然后她笑了,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我愿意让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欢迎回家,小雨。”
带我回来的男人和他的妻子一起观察着我们两个孩子的友好交流,每个人都忘记了没有人告诉我雪灵我的名字,在父母对她介绍我之前她就很自然的叫出了小雨。事实上,在以后的日子里,也只有她叫我小雨,那样温柔的带着丝丝的宠溺的叫我小雨。
没有姐妹之间的摩擦和冲突,两个孩子惊人的契合。相比活跃的雪灵,我的性格似乎是安静了些。每天晚上雪灵都会坐在床上给我读书,给我唱摇篮曲,完美的扮演一个妈妈的角色。当我该睡觉的时候,她会留下来和我一起睡,在河南中我们紧紧相拥,听着对方的心跳安稳入睡。
对于郑雪灵而言,郑冰雨始终都是影子一样的存在。这话反过来或许也完全成立,郑雪灵也是郑冰雨的影子。
五岁的孩子,有那样的心智,可以和她博学多识智力超群的姐姐一起讨论文言文的历史还能缠着让姐姐给她讲故事,这么看起来幼儿园是完全可以跳过了的。整个小学时代我都跟在雪灵身后,整个学校都知道雪灵对于妹妹有一种近乎于病态的保护和宠爱,她曾多次打哭那些来惹我哭的调皮男孩子并且独自追着几个男孩子打一战成名,大家都知道那个叫郑雪灵的超好看的女孩子打架也是超凶狠的不要靠近她……
初中,女孩的身体开始发育,平平的胸部开始有了起伏,原本的奶音也渐渐消去,有时还会做不可描述的梦,醒来后跑浴室去洗个澡冷静一下换个衣服回来接着睡,不过总有些时候是让内裤湿了的,雪灵会很认真的看着我,假装没有闻到空气中隐隐的味道放我红着脸跑出去换身衣服再回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姐妹之间的举动越来越暧昧。
一切都是稳步发展的,父母对于两个相亲相爱亲密无间到连双亲都无法插足的姐妹实际上更多的是欣慰而不是担心,就算爸爸——带我回来的男人已经看出了什么,但他仍然选择不做干涉。他真的是一个好男人,将我带回来的目的并不是作为女儿但当事情的发展超出原本控制的范围他也选择了从容面对这变化。
我们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一个富得让人嫉妒的家庭,前者本身就已经是原罪,后者更是十恶不赦了。三亿五千万的公司和九千七百万的不动产加上近三千万的流动资金,就算是在省会城市里也算得上是大多数人想要攀上关系的存在,很多时候财富地位和权力带来的除了光耀之外还有阴霾。
“小妖精,过来。”
唤作父亲的男人叫我,他坐在办公桌前,我的姐姐,完美的不像话的郑冰雨已经坐在懂事位上。年仅十六岁的她从父亲手里接过了百分之三的股权成为决策席上的一员,而我还在做娇生惯养有什么想要的就跟爸爸妈妈姐姐说的乖巧可爱小公主。似乎每个认识我的人都希望我永远是一个乖乖的长不大的孩子,一旦我有任何想要独立的想法就会遭到全方位温柔又坚决的镇.压,无论是父母还是姐姐都不想让我长大。父亲把我从孤儿院带回来,姐姐将我从父亲的手里夺去,他们对我的期望只是一个乖巧偎在他们怀中的娃娃,我也用实际行动回应他们的想法,越来越接近他们对我要求的样子。
“我的律师们,你们可以开始了。这是我的小女儿郑冰雨,我的精神状态现在是没有问题的,我不仅有医院的诊断书还有省级六位精神科医师的保证,那么我的遗嘱就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现在我将这遗嘱交给陈律师及其他的五位伙伴共同保管,当我在哪一天突然就离开了这世界我的妻子和孩子也不至于会很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