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蟹黄包,对于特别钟爱蟹黄包的斯曼来说,除了每天都要做很多很多的活,这里简直是天堂。
大概又过了不到七天,早上最忙碌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毕竟这个点大部分人已经上工了,时金玉懒洋洋的靠墙坐着,修长的双腿交叠在长凳子上。
他在打瞌睡的时候,有人进了门,时金玉条件反射一样的睁开眼:“客人要吃点什么?”
“我来找人。”进门的是个青年,也就二十岁左右,眉眼如画很是清秀,而且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属于那种很浅的微笑,总让人联系到四个字,如沐春风。
“找谁。”时金玉警惕性特别高,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青年,确定了自己有可能打不过以后,警惕性就更高了。
“这里的掌柜的是谁?我有事情要找他。”青年很有礼貌的道:“麻烦通报一下好吗?”
他一直在笑,好像没有什么攻击性一样,时金玉却一点都不会放松警惕,他直起身子,将手里的抹布丢在桌子上:“找掌柜的什么事啊?我们这里是酒楼,不点菜找什么掌柜的。”
“是你们掌柜的叫我来的。”青年很无奈的道:“要不我在这儿坐一会儿,点两个菜,然后你再去请你们掌柜的?”
钟希正好从后院里出来,一看到这个青年,就知道他为何而来了,钟希很冷静的走了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话,时金玉已经抬起的手制止了他:“先让他点菜。”
说着时金玉拉过一份许重关手写的菜单,很淡定的指了指最下方最贵的酒和菜:“吃啥?点吧,我推荐这个。”
“那就你指的这几道吧,不用上酒,我不喝酒。”青年就像一个冤大头一样,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将他当作冤大头。
百日晴反应极快,迅速的去通知了自家掌柜的,掌柜的正在后院里嗑瓜子,有些话自然不方便在这里谈,百日晴撩开帘子走了出来:“掌柜的说了,让他到后院去。”
“请吧。”时金玉黑着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和钟希一左一右,走在青年的两边,显然是充满了防备的。
青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很自然的走进了后院,然后他脸上一派温和的表情终于被打乱了,因为他看到了斯曼。
斯曼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坐在钟情旁边,正在洗衣服,他怎么说也是魔教高层,身边前前后后有十几个侍女伺候着,别说是衣服了,洗个脚都有人帮忙。
所以他的动作看起来特别的笨拙,但好歹不会因为用力过度,把衣服撕出个洞来。
在魔教那边一向骚包的要命,大冬天手里都要扇个扇子的斯曼,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服,头发乱七八糟的扎在脑后,简直像个白干活的劳工。
自家护法被派出来执行任务,这才不到一周的时间,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青年手上还保持着撩起帘子的动作,站在门口陷入了悠长的沉默,他隐约还能听到斯曼和钟情两个人的对话。
斯曼:我为什么还要刷时金玉的鞋子!
钟情:晚上给你做蟹黄包。
斯曼:里衣也交给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钟情:蟹黄包可以做两笼,我还做了秃黄油,想吃的时候就可以拌饭。
斯曼:起码三笼!
钟情:行。
青年默默的转过头:“我先回了。”
丢人现眼!
他一说话,里面的两个人终于注意到了他,斯曼热泪盈眶,迅速的丢掉了手里的衣服:“教主!你终于来了!我受尽了折磨!”
“晚上还吃蟹黄包不?”钟情把瓜子皮往盘子里一丢,准备迎客了。
“哦。”斯曼又坐了回去,正准备洗衣服,额头上猛然爆出了一片青筋,条……条件反射害死人!
“进来坐吧。”钟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青年慢慢的走了进来,钟情对着时金玉几人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外面不是还有客人吗?钟希,你留下,别的都出去忙吧。”
“好的掌柜的。”时金玉本来是有些犹豫的,后来一想到他们家掌柜的是个大高手,要不然怎么能跟他师父两个人惺惺相惜,结为异姓兄妹,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呀。
他这么想着,松了一口气,把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又往里缩了缩,刀太长了干活的时候不方便带在身上,这次回去的时候就找了把匕首,可以随时随地带在身上,省的有时候敌人来得太过突然,空手不好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