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调查到自己的身世与那些实验有关,也全多亏了花无伤的帮助。
花沐哼了一声,伸手去解她的制服的皮带,“就算他再怎么好,你也不能让他搭你肩膀。”
白枕被她弄得有些脸红,拉住她的手结结巴巴道:“大小姐,我、我自己来。”
花沐见她害羞,自己也不禁有些脸红。她一定要声明,自己做这些只是为了让白枕睡得舒服些而已,绝对没有其他颜色……意思!
“那你自己来吧……”
白枕自己脱去长裤,露出笔直修长的腿,身上裸露的皮肤还有一些伤痕。
花沐摸了摸她的疤,眼眶又不禁有些红,“就该再多泡会儿修复液的,这肯定得留疤了。”
“没事的,哨兵身上有些疤……”
花沐皱了皱鼻子,把她扑倒在床上,“就是这位花无伤说的吧?他脸上都挂彩了,肯定想大家和他一起丑。你那么好看的脸,可千万不能留疤。”
白枕被她说得哭笑不得,“师兄怎么会这样想呢。”
“师兄师兄师兄,叫得那么亲密,还让他占你便宜!”
白枕知道花沐就是醋着了而已,安抚道:“师兄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同是哨兵,他也从来只把我当妹妹……”
或者是弟弟也不一定。
“这和是不是都是哨兵没有关系,就算同是向导和哨兵,也能互相喜欢啊!”
花沐对哨兵的迟钝感到绝望。
就在刚才,她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不止是女性向导们,就连那些男性哨兵里也有对白枕虎视眈眈的人。
白枕失笑道:“大小姐,这种情况当然有,但没那么巧刚好发生在我的身上。”
花沐看她笑得一脸憨厚老实,差点气炸。别人她不敢说,但那个梁锦深……绝对对白枕心怀不轨。她还记得对方,当初刚刚觉醒,那位哨兵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但仔细想来,梁锦深当时即便处于被“吸引”的状态,看到两人时直直冲向的人、口中喊着的人都是白枕。她刚才宣誓主权,全场反应最大的就是他,要说他不喜欢白枕,打死花沐都不相信。
向导喜欢向导这种事在帝国偶有发生,也不算很稀奇,但哨兵喜欢哨兵可着实罕见,也比一般的感情更需要勇气。
要不是梁锦深喜欢的是白枕,花沐甚至还会佩服他。可白枕不行,白枕是她的。
“算了,反正你记得不要和人太亲近,你是有家室的人了,还和别人勾肩搭背是怎么回事?男的不行女的也不行,哨兵不行,向导更不行!”
大小姐霸道得很,白枕想起她过去别扭的时候总是不让她见自己的那帮闺蜜,心下了然。
“我知道了。”
花沐吃够了醋,见白枕面有疲惫,又是心疼。
“好啦,不讲这些了,你睡一会儿,澡明天起来洗也一样的。”
“我还好……”
哨兵一天不睡确实算不上什么,花沐却稍稍抬了抬身,把白枕的脑袋抱到怀里。
“乖啦,不要说话,好好睡吧。”
这一夜的指挥部充满了暴风雨来临之前的诡异宁静,有人安眠亦有人无法入睡。
梁锦深已喝了整整两瓶白酒,杜敏君坐在一旁沉默,见他醉眼迷蒙地又要去开酒瓶,终于按住了他的手。
“锦深,你不能再喝了,明天凌晨就要行动,你这样会影响任务的。”
梁锦深看向他,凄凉一笑,“敏君,我没有醉。”
杜敏君叹气道:“我知道,你不能醉。”
梁锦深放开酒瓶,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让你看到这样失态的一面。”
杜敏君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背。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也知道……你难受的原因。”
梁锦深慌张地抬起醉眼,湿润眼波底下有无法掩藏的惊慌失措。
“敏君……”
杜敏君露出释然的表情,“我们是多久的朋友了?在你把我介绍给白少校之前我就知道,你喜欢她。”
梁锦深浑身一震,凄苦又愧疚地道:“对不起……”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这样的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为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