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夏熙,见过大哥。”那镖师见赵熙延相貌堂堂,虽穿着粗布麻衣但是气质高贵,也不敢小瞧了赵熙延。
“我等从京城押镖前往扬州,不知公子问这作甚?”赵熙延听了他们去扬州,想着烟花三月下扬州这般好的句子。他不知去哪里,不如跟着他们去扬州看看也好。他废成了这样,没了亲王信物,只怕刚踏足京城就被太子的眼线抓到,便当场丧了命。也不知道宁儿怎么样了,可是伤心欲绝。可是他如今这般如废人又有什么两样,空有一身武功,但是右腿废了,内伤还重。这样子要宁儿耽误一生吗?不如就让她以为自己死了,赵熙延悲哀的想着。
“在下也欲往扬州探亲,只是出门不利,将腿摔伤了一时半会好不了。不知大哥可否行个方便,带上在下。”
“公子也甚是可怜,但是我等是有要事在身,又是一路风餐露宿,实在不便。”
“没关系,在下不怕风餐露宿,定将自己照料好,不给您添麻烦。”
这镖师见赵熙延这右腿摔成这样,实在也不忍心将他丢下,他行走江湖最重义气,只得答应了他。押镖的镖师都是豪爽之人,虽有些粗鄙,但是却十分讲义气。都知道行走江湖,谁都有难处,对赵熙延也多加照顾。他们行走江湖,哪有不受伤的,所以也略懂跌打正骨。镖师们将赵熙延右腿上的夹板拆了,为他正骨。但是摔得实在太严重了,又拖了这么时日,骨头倒是正了,还是走了不了路。赵熙延有些失望,但是知道镖师们已经尽力了,还是万分感谢了他们。一路南下终于走到了扬州,赵熙延瞧着扬州这般繁华倒也不输京城,别有一番风情。
这头夏淑宁一路寻着,并没有想到赵熙延会在扬州,每日途径之处都到处打听。秦淮安因着来迟了,赵熙延刚离开安落村时他才到了安落村。秦淮安带着人这日正在安落村一个小茶馆里喝茶,休憩。那个地保不知死活在茶馆与人商讨那白玉的价格,好似正与那富贵男子交易。虽说那地保只将白玉悄悄展现了一会,便收了回去,但是秦淮安还是瞧见了。秦淮安瞧着白玉怎么都不像这穷乡僻壤能有的东西,而且觉得甚是眼熟。眼熟且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想不清楚在哪里见过。秦淮安一直苦思冥想这白玉究竟是什么来头,但是百思不得其解。
“大人,那块玉好像是皇家的东西。”秦淮安一旁的侍卫见他苦思冥想,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这样的一句话,秦淮安听了似受到了极大的启发。转念一想,好似赵熙延身上也常常挂着一块白玉。那白玉和那男子手上的白玉好似非常相像,秦淮安隐隐觉得这块白玉应该是赵熙延的。这块玉赵熙延从不离身,那么赵熙延一定在这附近。秦淮安激动的跑到地保跟前,恶狠狠揪住他。
“说!这块玉是从哪里来的!”地保见这衣着不凡的公子突然像他发难,忙着将白玉揣得更紧了。
“你是什么人,也敢动小爷!”
“我不想与你废话,赶紧说,这白玉是从何而来?”秦淮安带的人纷纷上前控住地保,那富贵男子见此状,赶忙跑了。秦淮安从哪地保的腰间将白玉拿出来,细细端详了一番,果真是赵熙延的东西。那白玉的下边刻的皇家的图腾,还有一个细细的端字,侧边还有铸造此玉的年份。
“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快将我的东西还我!”
“忒不要脸,还敢说是你的东西,你配有这样的东西吗?”
“这玉是我家祖传的,你赶紧将玉还给我,放了小爷,否则我要你有去无回。”
“笑话!这白玉是皇家的东西,你竟敢说是你家祖传的。莫非你敢说当今圣上是你祖宗吗?”
地保听闻此话吓得一激灵,百姓不可私藏皇家物品,违者当斩。安落离京城那样近,他又岂会不知。但是转念一想,说这是皇家物品,又无凭证,空口无凭怕是这公子要见财起义,要夺了他的玉。这玉价值连城,岂能让人夺了去!
“你胡说!这明明就是我家祖传的。你说这是皇家物品,可有凭证?空口无凭,怕是你这厮要强抢了我的东西!”
“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你是瞎还是不识字,给本公子瞧好了。少元十七年,这个端字,你是瞧不见么?这是端亲王的东西,你竟敢说这是你家祖传的,好大的胆子。”
地保瞧了玉上果真细细刻着少元十七年,下放还有一个细细的端字,自然知道这小公子所言非虚。吓得浑身颤抖,私藏皇家物品,按罪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