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延听了面无变色,瞧了一眼暗卫,轻启薄唇。“将买通的那个婢女立即杀了,不要留下一星半点痕迹。具体怎么杀,你得参考参考古大公子的手法。”
“是。”
暗卫知道主子可与以往不太一样了,那婢女能给他们买通,日后也一定能给别人买通。不杀了灭口,留着坏事吗?暗卫摸着黑去了尚书府,一剑封喉杀了这婢女。学着古大公子吃人肉的手法,拿着匕首一片又一片片了那婢女的臂肉,然后悄悄埋在了后山。
赵熙延知道吏部伙同太子在大齐官员就任这块,动了不少手脚,大齐买官买官成风,这也是太子钱袋之一。那些买官的,自然都效忠太子,赵熙延想找到那本买官卖官的账册。得了名单,才能便于去除了他们。赵熙延吩咐暗卫去暗访了一些女孩的家人,那些女孩的家人一听这些人打听死去的女儿都怕得不行,多是闭门不见的。暗卫们只能威逼利诱他们说实话,老百姓胆子都小,拔刀吓一下全都抖落出来了。暗卫核实了一些立即将他们带走了,都放在了一间屋子里。赵熙延只吩咐了不要伤了他们,每日膳食供应,除了不得自由也还算厚待。
尚书府一个婢女不明不白失踪了,过了几日,当然引起了古夫人的注意。古夫人要管家悄悄查探着,却不见半点踪影。这婢女是在大公子院里伺候,古夫人唯恐这丫头跑了,将事情宣扬出去,赶忙遣人去寻人。婢女是小县城来的,伺候大公子的夫人也有些年头了。古夫人的心总是七上八下的,这事多年来都是瞒着古尚书的。若是古尚书知道自己的嫡长子竟是这样的人,怕是家业也落到妾生的庶子身上了,古夫人怎能容忍。在京城里寻了几日都不见婢女,古夫人遣管家跑去婢女的老家去瞧瞧。管家得了古夫人的令,说是如果婢女逃回老家,要全家灭口。管家乃是古夫人养的狗,快马加鞭带着杀手就跑出城寻。赵熙延想得到会有人担心此事败落定会遣人来寻,所以早就有暗卫盯着了。那管家刚到商洛就被暗卫抓回去了,管家被抓回去与那些女孩的家人关在了一处。
那些女孩的家人一听这是尚书府的管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合起伙来殴打管家。管家起初还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训斥他们说自己可是尚书府家人,以后定会让尚书要了他们的命。没过一日,那些家人将管家揍成了猪头,管家再也不敢吱声。关押这些人的地方,暗无天日,只有一处小小的高窗。连着好几日,只有人送饭来,对他们不管不问。
这日赵熙延觉得耗够了,便提审了尚书府管家。赵熙延当然不会出面,颜逢君便带着面纱效劳了,而赵熙延坐在颜逢君身后的帘子里听。
“你们是谁!知不知道爷是谁!竟敢将我绑来,你们不要命了吗?”
“你不要管我们是谁,接下来我说什么你就只管说是或者不是。”
“呸!你个娘们,竟敢将我堂堂尚书府管家绑来,你也不怕我家主子把你先奸后杀了!”
“掌嘴!这嘴实在是太不干净。”
赵熙延在身后听着这般恶俗的话,发了声,管家才知道这帘子后还有个人。暗卫上前去,捏住管家的下巴,狠狠刮了二十个嘴巴子,打得管家牙都掉了好几颗,满嘴都是血。
“这下可以回答了吗?你最好嘴巴放干净一些,否则……”
“我说我说,你问你问。”
“太子殿下可去你家老爷府上?”
“不是。”
“满口胡言!掌嘴!”
暗卫又上前来捏住管家的嘴,顾不得他热泪盈眶,声声求饶。足足又打了二十个嘴巴子,让他的脸由红肿转黑青紫。管家呜呜在地上哭着求饶,赵熙延眉头一紧,颜逢君却如看寻常物件一般冷清。
“这次可会好好答话?”
“别再打了,我说我都说。尚书效力于太子殿下,殿下从不来尚书府,老爷都是去北苑见太子殿下。”
“北苑?什么北苑?”
“城北双龙巷江府,老爷常去与太子殿下议事。”
“你是如何得知?据我所知,你可是在府里伺候古夫人的。跟着古尚书的可不是你。”
“小人……小人与夫人有私情,总是跟踪老爷。若不掌握老爷行踪,私情被撞破老爷定会杀了我与夫人。”
“你倒是色胆包天,敢与尚书夫人苟且。尚书夫人要找男宠极容易,你这年老色衰,怎么会瞧得上你。撒谎也不先照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