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也该到凤栖宫给皇后请安。”
“贵妃妹妹说的是,各位妹妹就请移步凤栖宫吧。”
“是。”
几女屈身向苏清书行礼,苏清书示意起身,转身便先出了瑶华宫坐上凤撵回凤栖宫,其余几人的轿撵都跟在后面。苏清书隐隐觉得丘如玉之事并没有这般简单,她仍记得未出阁时,就听说了赵熙延当年在七夕遇见她,一见倾心。后来又得知丘如玉其实是贤亲王的遗孀,琪琛是遗腹子,怕也是赵熙延为了兄弟情谊接进府,故意这么说的。她也不傻,丘如玉这些年对赵熙延的心思,谁都能瞧得出来。但是赵熙延一直都是个克己复礼之人,收了谁她都不惊讶,唯独这个丘如玉。毕竟丘如玉实际是他的弟妹,赵熙延绝做不出这样的事来。但是丘如玉脖颈上的红痕,明明就是历经房事才会有的。昨夜赵熙延又翻了她的牌子,他们肯定圆房了。但是圆房就圆房,他是皇帝要谁都行,可是这个反应完全不对劲。不仅苏清书这么想,颜逢君也想不通。
五人到了凤栖宫,苏清书刚坐上了凤椅,就有宫女附耳说了好一阵话。苏清书越听脸越冷,隐隐有了怒气。丘如玉不知道她们为何来寻自己,但是看着她们的脸色就不像好事。苏清书冷着一张脸,盯死了丘如玉,将大殿里的宫女太监就赶了出去,顿时就只剩下这些主子。
“贤妃!你好大的胆子!”
苏清书这话一出,堂上之人无不目瞪口呆。贤妃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皇后怎么突然向自己发难。就算她用了些手段逼得赵熙延就范了,但是自己名义上本就是他的妃嫔,被宠幸也算不得什么。丘如玉诚惶诚恐跪了下来,但是却不卑不亢回着。
“臣妾不知所犯何事惹得皇后这般生气,还请皇后明示。”
“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请皇后明示。”
“进来!”
颖儿捧着一个托盘,猫着身子缓缓走到苏清书跟前,只见那托盘上有一把匕首。丘如玉看了那把匕首,心里一惊,正是昨夜藏在枕头底下那把。苏清书拿起那把匕首丢在丘如玉面前,质问着她。
“皇上留宿在你宫中,你竟然敢在枕头下边藏匕首!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苏清书这话一出,震惊了几人,纷纷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颜逢君倒是冷静得很,贤妃若是真要对赵熙延图谋不轨,怕是这会已经死透了,不会有命站在这认错。丘如玉有些慌了,她只是想自尽,可从没有想过要伤害赵熙延。可是她对昨夜的事实在难以启齿,如今真是解释不清。
“臣妾臣妾……”
“皇上从你这出去,连早朝都罢了,将自个关在飞霜宫,本宫和诸位妹妹都进不去。你且老实交代,你昨夜究竟对皇上做了什么?”
“臣妾绝不可能伤害皇上,这匕首…这匕首…是臣妾想用来自戕的。”
“贤妃说话得掂量着些,皇上留宿瑶华宫,你却想自戕,你究竟是存了怎样的心思?”颜逢君听了贤妃说的这蠢话,这是一点也忍不下去了。不管这匕首是拿来做什么的,都不能与人命和阴谋扯上关系。万一皇后这个脑子不好使的,闹大了,就是赵熙延这个皇帝也保不住贤妃。
“就是,贤妃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你要自戕,还想拉皇上给你垫背?好大的胆子!”乌兰容若也忍不得了,自戕就自戕,非得挑赵熙延在的时候自戕,演戏给谁看呢?以赵熙延那个性子,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自戕,到时候再误伤了他,她能跟贤妃没完。
“玉妹妹你!你究竟想做什么?”吴清瑶肚子已经很大了,骤然听到这样消息,她怎能不担心。丘如玉与她这些年也算是深交,她若是自戕了,她这心怕是不会好过。她若是想动赵熙延,她更不能答应。她肚子里孩子还尚未出生,好不容易守到现在渐渐的赵熙延也对她好一些了。此时若是赵熙延有个三长两短,她根本接受不了。
“这处的都是自家姐妹,皇上的事都心知肚明,不必藏着掖着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贤妃你最好老实交代了。”
丘如玉很是为难,她不知道怎么说。琪琛的身世和她与赵禧延的过往,赵熙延曾千交代万交代不可说出去。可是她若是将昨夜的事都和盘托出,她们必然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到时候都别想瞒住。颜逢君看得出丘如玉纠结和无助,转眼想想怕是这群女子并不知实情。赵熙延这般努力将这事掩着,若是被丘如玉蠢得真相大白,怕是赵熙延能气死。颜逢君眼瞧着丘如玉这样不争气的样子,虽然看不上她,但是琪琛的身世是真不能泄露。琪琛和琪睿都并非赵熙延亲生,戳穿了长子与次子的身世,估摸着要大乱了。颜逢君开腔帮丘如玉开脱着,一步一步引着她不要胡说八道。但是苏清书就是不愿意放过她,她伤了赵熙延这么多次,已经是后悔莫及,现在更不能容忍有人伤了他。眼看着丘如玉就坚守不住了,外头传来了通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