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延拿出了一块微微发蓝的玉送了吴清瑶,“当日在苏州时曾听人说吴小姐手冷得很,哪怕是夏日也是如此。本王将这块暖玉送你,时时将玉握在手里,可以暖手。这玉戴久了通人性,以后便慢慢的没这么冷了。”
吴清瑶愣了,端王竟然会记得别人随口说的话,挑了暖玉送她。吴清瑶怔怔接住了着暖玉,道了谢。三人用饭用得还算愉快,相谈甚欢。这边吴清瑶一入府苏清书就接了消息,在气着呢,可是又不敢去找赵熙延问个清楚。
入了夜,赵熙延打算歇下了,突然有个声响,赵熙延出去瞧了瞧,却发现秦淮安在屋顶上。赵熙延上了屋顶,秦淮安吓得要死。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谁呢,端王你上来作甚啊?”
“这不应该是我问你的吗?你上来作甚?”
“我上来看星星月亮啊啊。”
“下边的院子不能瞧吗?非得上屋顶瞧?”
“不一样。”
“是想沈三小姐了吧?”
“放屁,谁想她了,好不容易离开她自由了呢。”
“真的吗?”
“好吧,我承认是假的。”
“想了想了,说谎干甚?”
“是不能撒谎吗?”
“能能能,你爱说几个都行。”
“也不知道沈寄月知不知道我到京城了,这个时候歇下没有。”
“明日我遣人送个信回苏州可好?”
“不好,我要自己写信去告诉她。”
“那你明日赶紧写,写完给祥云就好了,他帮你送去驿站。”
“赵熙延!不不不,端王,你为什么祝福我和沈寄月?我的身份你知道,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你怎么就这么帮着我呢?”
“世间的人千千万万,相知相爱已是不易,为何还在在乎世俗眼光。你与沈小姐也是佳偶一对,拆散你们我也没有好处,成全你们这世间又多了一桩美事,岂不美哉?”
“要是天下的人都同你这么想就好了。”
“早晚有一天世间的人都会这么想的。”
“我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可一定要回答我啊。”
“你说。”
“你会不会当皇帝?”
“何来此问?”
“你是皇子,为人仁慈善良又正直,大家都说你日后继承大统的机会很大呢。”
“谁说的?沈小姐?”
“不是,是我来的这一路上,百姓都在谈论你呢。”
“我并不想作皇帝,只愿寻求一知心,踏遍千万山水,赏尽天下美景。”
“那你这是不想当皇帝咯?”
“当皇帝并不是天下第一快活事,有时候也算得上苦差事了。父子猜疑,手足相残,这是多可怕的一件事。不过你可别操心国家大事 ,先操心操心你自个吧。”
“我自个?”
“我要你进京的目的可不是要你来玩的,明日起好好学些文武的东西。”
“啊!”
“你要一辈子护住沈小姐,什么也不会那是不行的。日后有些什么,你也帮不了沈小姐些什么。你也不想沈小姐嫌弃你吧。”
赵熙延和秦淮安两人在屋顶上聊了许久的天的,秦淮安为了他日后的生活哀嚎着。赵熙延因着昨夜一秦淮安聊晚了,晨起的时候困得不行,但是早朝还是得去。赵熙延听了半天都不怎么感兴趣,无非就是在讲少元大典。陡然少元帝讲起了不日漠北就有使者进京了,此处需挑一个接待的亲王。赵熙延对漠北二字是很敏感的,漠北虎视眈眈,近几年小动作多得很,稍有不慎估计边关又得告急了。有大臣举荐赵熙延接待漠北使臣,但是最终皇帝还是让太子去办这事了。赵熙延心下松了口气,自己可别再和太子起冲突了,每日受着太子的冷嘲热讽。再起冲突,怕是日子更加不好过了,太子会直接上门找些麻烦。这半月秦淮安每日都被赵熙延寻来的老师捆着,学这学那。吴清瑶则静了下来,每日弹琴画画度日。苏清书见赵熙延忙着了,叫人去探过这个吴清瑶,听说美貌且才华横溢后,也是坐不住了,跑去找了这吴清瑶。吴清瑶也知道避不了,大大方方应对她。苏清书也没有难为吴清瑶,也就是问问,礼貌试探了一番,也大大方方送了些锦缎和首饰。但是回了房,眼睛红红的,想着是不是王爷不喜欢她了。所以从苏州弄了风尘女子回来,如此貌美,苏清书越想越委屈。因着漠北使臣来京,御林军防备也得加强,赵熙延也是忙得恨。过了几日,赵熙延终于有天早些回来了,拿了好东西,想去寻苏清书一诉相思,谁知苏清书那处园子里早早熄了灯。赵熙延摸黑进了苏清书的房里,顺着熟悉的香气到了床前,好似苏清书睡着了,赵熙延只亲了一口额头便想出去了。谁知苏清书根本没睡,抱住赵熙延就开始哭。赵熙延细细问了缘由,又细细解释了一番,才将苏清书哄好。赵熙延换了袭衣抱着苏清书安稳睡了一夜,这几日赵熙延日日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