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荼脸色渐渐变正常,可她并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撑在床侧,似乎是想坐起来,想到什么又乖乖躺好了,然后就静静地和柯离对视,像是要从那双眼睛里面看出什么古怪来。
柯离不自在地动了动,想到刚刚做的梦,心里更没有底,竟然还有些心虚。
可辛荼这种无视人的态度又让她觉得自己是自找没趣,人家根本不需要她的关心,她道:“行吧,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不关我的事,那就继续躺这里自生自灭吧。”
她的语气一开始还算正常,越到后头越像是吼出来的,柯离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压着一团怒火。
她一点都不想承认她很想知道这事情的始末,不过辛荼不说也好,反正辛荼也不是她的谁,她不就是做了个梦,顺便欣赏了一下飞机场嘛,谁还没有一个飞机场?再说摸一下又不用负责,她还被埋胸了呢!
柯离越想越气,气急败坏地下了床,穿鞋时差点被自己的衣摆绊着,她干脆提着衣摆,赤着脚朝门口走去,恨不得马上就远离辛荼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关你的石室后面有个深潭。”辛荼淡淡地开了口,似乎是想全部说清楚。
柯离的身形一顿,在原地定了几秒,却继续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并且“嘭”的一声带上了门。
“我……”辛荼望着还在发颤的门,嘴唇动了动,双手捏紧胸口的衣襟,转身背对着门闭上了眼……
留春最近很烦恼,因为柯离对辛荼的突然体贴,她随时随地都可能面临失业,因此,当听到柯离醒来后,她顿时灵光一闪,打算一会儿就和柯离好好商量商量照顾辛荼的事,大不了以后她动作轻一点,把辛荼当女主人一样照料着。
结果她还没有好好把说辞想清楚,就听到房门一声巨响,接着只见柯离一脸怒气,衣服下摆提得高高的,像个流氓一样赤着脚朝自己走过来。
留春压住心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迎上前去,大惊道:“主人,现在天寒地冻的,你怎么能不穿鞋就出来?”
没有再和辛荼同属于一个屋内,柯离感觉心情都明媚了不少,无所谓地继续朝前走,胡诌道:“那鞋不合脚,可以丢了。”
“那我这就让阿达再去多买新的。”留春忙不迭道,然后跟着柯离,当一个称职的小跟班。
柯离对此不做回答,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才像刚刚想起来一般,突然转头道:“对了,她醒了,你多给她吃点补血益气的东西,让她早好早离开,反正那些东西也不值多少钱。”
“是。”留春全都应了,结果又听柯离嘀咕道:“早知道怎么救都是一个白眼狼,就应该留她在山里喂狼的。”
最后一句话可谓是□□味十足。
“……”留春茫然地挠了挠头发,实在不知道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屋内都发生了什么,随即又想起辛荼目前的情况,急道:“她刚来了月事,不宜大补的,特别是补血。”
不然她会天天都要洗床单的。
柯离表情滞了滞,丢下一句“那仅你高兴”就回屋了,而留春还在猜刚刚屋里都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不过第二天,她就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柯离和辛荼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冷战。
“阿达,这可怎么办?”留春像个陀螺一样围着阿达团团转,“主人和那个坏女人已经两天没有说话了,明明之前还那么好的……”
阿达懵道:“她们关系不好不正好么?辛荼不是好人,迟早会伤到主人的。”
“你知道个屁!”留春忍不住爆了粗口,急道,“顾大夫前几天就说魔教的人已经在隔壁村子里挨家挨户地搜人了,这明显是冲我们来的,而她们还这样什么都不管,就等着被一箭双雕?”
阿达静默半晌,似乎是在思考这件事,最后道:“你用错词了。”
留春:“……”你根本是连个屁都不知道!
柯离这几天都闲赋在家,与前面几天劳心劳力地照顾辛荼相比,简直不要太轻松,不过也没有像留春说的那样什么都不管,她闲着就打听外面的事,顺便想对策,她可不想再被关璃羡的毒针刺一回,硬碰硬自然也是不行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想办法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