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宋青承摩挲着搂在腰前的手背,她感到肩头一沉,身后的人把脸颊靠在她耳边,她侧过头去,看到白武弯着眉眼,笑而不语地盯着她,那眼里闪烁的柔光震得心房颤了颤。
明明是个男人,却笑得比她还勾人心魄,宋青承只觉得口干舌燥。她转过身去,轻轻一推便把他推倒在身后的柔软大床上,还未等白武起身,便欺身压过来。
“青承”,他微微抬头,睁着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被这样清澈见底的眼睛瞧着,宋青承反倒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欲求不满、见色起意的臭流氓。
能不欲求不满吗?每次出去玩,让他订房间总是两张床分开睡,好不容易让他换成大床房了,结果什么都不做,最多就是抱着她亲了亲,稀里糊涂地就一觉睡到大天亮。
不管了,她当臭流氓就臭流氓吧,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宋青承俯过身细细地吻了起来。
清迈古城的每一处角落都充斥着浓郁的佛教气息,大到规模宏大的契迪龙寺,小到精巧玲珑的英刹钦寺,或金碧辉煌或古拙朴素。除了寺庙外,还有艺术中心和博物馆,两人还趁着周末逛了逛城内的周日夜市,一路吃吃喝喝地回了酒店。
清迈的天气不算太热,二十多度的气温凉爽舒适,可白武天生怕热,一天逛下来浑身黏糊糊的着实难受,这下一进房间便拿起睡衣去了浴室。等他洗完澡出来,宋青承也理好了东西,转身进了浴室。
天气热,白武也不想吹头发,拿毛巾胡乱擦了下便算完事了,他盘腿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转着电视台,一边分心刷着微博,等电台转到动物世界的时候,浴室的门“啪”地打开来。
宋青承穿着一身奶白镶黑边的真丝睡袍,拿干毛巾揉着头发,款款走了出来。
湿漉漉的长发垂在腰侧,发尾的水珠滴下来晕开在睡袍上,留下一片水渍,肌肤贴着半透明的衣物若隐若现,白武咽了咽口水,他明明记得自己的睡衣都是清一色的全棉两件套,她什么时候爱穿这种睡衣了?
他见那水珠仍顺着发尾源源不断地滴下来,可那人却丝毫不自知,仍旧拿着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头发。夜间的凉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微微卷起轻薄的睡袍,白武忍不住皱起眉。
“青承,过来”,他拿出床头柜的吹风机,朝宋青承示意道。
等青承坐下来后,白武站到床沿边,正对着她吹起头发来。吹风的距离被掌握得刚好,吹在头皮上温温的叫人不自觉地眯起眼睛,白武拿指尖轻柔地拨弄着发丝,带来的触电感让宋青承忍不住偷偷靠近他。
就在头发即将被吹干的时候,宋青承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她轻轻搂住白武的腰间,把整张脸埋在结实柔软的腹部里,贪婪地吸着白武身上的气息。
可就在下一秒,白武突然推开了她。
她抬眼看过去,他又红着脸退开两步,随即低头慌乱地收拾起电吹风,快步走进浴室。
宋青承的眼神暗了暗,她慢慢松开握紧的掌心,面上若无其事地掀开被子,躺进被窝里。
看着镜子里面色潮红的自己,白武头疼地揉着眉心,从转换身体到现在也有十年时间了,十年里自己早就适应了这具身体,唯有身下的小兄弟总要时不时地表达下存在感。
自从和青承谈起恋爱后,尤其是最近这两年,只要两个人过分地触碰在一起,身为男性的反应就越发得激烈。有的时候两人吻在一起,他总是控制不住得想要更多,甚至某些夜晚,他都能做到和她在一起的春梦,梦醒之后那里面的旖旎喘息仍在耳边回荡,让他脸红心跳了好一阵。
其实他也并非保守之人,他们都在一起六年了,真要发生点什么他想她也是愿意的,只是他内心深处有隐隐的担忧,这份担忧似有若无,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他杞人忧天,可就是这份担忧,才让他束手束脚,难以真正放开自我。
白武叹了口气,他照着镜子调整了下脸部的表情,他知道刚刚的情急之举有些伤人,他必须趁睡前好好哄哄他的女朋友。
他深吸一口气,强装淡定地走出来,可当他看到床上的女朋友时,只感觉呼吸一滞,那淡定的伪装瞬间破碎开来。
在柔软的大床上,宋青承正慵懒地斜靠在床头边,细长的美腿交叉着裸露在外,睡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白腻柔软的旖旎风情,而此刻睡袍的主人,正噙着摄人心魄笑温柔地看着白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