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给她回了信息说:想吃!记得吃点水果补充维生素。
一天、二天,她只以为她临时有事忙,没时间回;三天、五天过去了,她也只想着会不会去哪里写生去了。可当这个时间超过半个月,慢慢往二十天走的时候,她开始想,是不是就像之前她所担心的,女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不牢靠,女人天生就需要安全感,女人天生就喜欢猜东想西……
不得不说,她有一点庆幸,一开始自己非常理智,就算后面不理智了,留给她们发展的时间也不长,虽然这么自然消亡她心里还是会感觉到痛,却至少不会像其它人那样掏心掏肺、肝肠寸断。
闲暇时,想起那副只在手机里看过的画作,只觉得可惜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还好,不然,如果真的交到自己手上,等到作画的人先从感情里逃离了,这副这么美的画作,是不是会是最碍眼的讽刺呢?
偶尔也会想,这个时候的钱铃珑,她会如何处置这副画呢?她应该不会送给自己了吧?送给别人也不可能,如果她只当是一幅画拿出来卖钱的话,那自己肯定是要花钱买下来的,毕竟上面有自己的头像,总不好让她卖给陌生人。
正是因为这种可能性,失联一个月后,她先是打了个电话给钱铃珑,没有接通。接着又给刘姐打电话,她知道她们之间一向要好,如果钱铃珑有任何消息的话,刘姐肯定知道。
电话接通,她才刚报出自己的名字,刘姐就万分担忧的说:“学姐,铃珑有没有跟你联系?”
“没有啊。”感觉到不对劲的周嫚婷连忙问:“你最近没跟她见面吗?”
“是啊。个把月前她突然打电话给我,叫我来她租房子的这里,把钥匙给我后,只说让我帮她保管一下。到现在她也没回来,前两天我还听她的班主任说她退学了。你说,她好好的为什么要退学呢?”
“退学?你确定吗?”
这个简直像天方夜谭一样荒谬的消息,压根没引起周嫚婷一点警觉,她只以为是有人跟自己开的玩笑。
“要不,我去系里确认一下?”
“好,麻烦你了。”周嫚婷想了想说:“确认过后,你再去她屋里,到了跟我联系。”
“好!”
刘之兰跑到系里去问,周嫚婷独自坐在酒店的沙发那焦急等着,她应该为之前把铃珑想成变心了而愧疚,可这个时候,她没有心思想其它的,只觉得查到铃珑的下落和退学原因才是最紧要的。
差不多个把小时刘姐才在QQ上跟她发起视频。
周嫚婷再一次在手机里看到了房间里熟悉的冰山一角,她冷静地问:“画呢?”
“在呢,”镜头转向她了所熟悉的画上,“布都没拉上,铃珑也不怕这样时间久了不利于保管吗?落灰荡土的,多可惜!”
刘姐几句话抱怨的周嫚婷心里一紧,急忙说:“你去打开她的衣柜,冰箱,四处让我看看。”
刘姐依言照做,还说着:“冰箱满满的,都坏了……衣服也都在,她不像是做好准备了要退学的,很像临时发生了紧急事件,她估计都没想过不会回来了。”
“系里怎么说的?”
“他们查了记录,写的是自愿退学,她爸爸代为办理的。”
“什么原因呢?系里总该问一下吧?”
“没有,只有铃珑签字的委托书和她爸爸的签名。”
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不简单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交待了刘姐把画布拉好,又叫她把房里坏掉的东西清理出去,这才挂断。短暂的想过后,她定了回国的飞机。
事出必有因。不管铃珑是因为什么而突然这样,周嫚婷认为她需要得到一个答案,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想当然地认为铃珑变心了。就算最后的结果仍然是分,她也应该闹明白,解开这个心结。
在她离开公司时,姚季昌还追出来问她要去干什么?
“回国,论文答辩,过年。”她简单说道。
姚季昌一脸震惊:“早说呀,我也要回国,咱们可以一起回呀!”
周嫚婷理都没理他,叫了出租车直接去了机场。
等她回到学校,找到了当时办理铃珑退学手续的老师。
提起这么优秀、潜力巨大的学生退学,老师也是满脸可惜:“当时我还说如果她家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学校可以帮着解决。极力劝说,可她爸爸铁了心咬定孩子不想读了,还说办不办这个手续都行,反正她以后不会回学校了。你说,我只能给他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