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了。”
他笑着将手里的手机放在地上，扣动了扳机。
Hotch只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响，随后便是紧促的忙音。
“他……最后一枪……”Elle说不下去。三人都不知道那一枪打的是谁。
车里一时很安静，三人担忧着，各怀心事。
这一边的气氛同样也不轻松，Foyet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在他低头瞄准手机时，看似普普通通的Megan会突然从身后掏出一把手枪，径直射过来。她枪法本身不准，再加上时下慌乱，弹道有所偏离，只是擦破了Foyet的脖子，留下一道可怖的血痕。
趁这几秒的空隙，Jessie用尽全力支起身子，冲着Foyet迅速瞄准。伤势过重，她的手有些不稳，子弹斜着打进了腹部，Foyet顺着力道半跪下来，举起持枪的手。
枪响了。Foyet眉心绽开一朵血红，直挺挺倒了下去。Megan壮着胆子上前，打掉Foyet手里的枪，挠了挠头，又在他胸前补了一枪。
“这样应该死透了……”Megan点点头，目光有些呆。
远处的汽笛声由远及近，还夹杂着救护车的声音，一辆黑色的SUV在他们三个面前牢牢停住，“Megan……”Hotch跌跌撞撞地下车，“你没事吧?”他低头，看到了Foyet的尸体，还有被打成两截的一次性手机。
“我们三个一起杀的……”Megan回望着Hotch，见他盯着Foyet身上的窟窿。点了点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喂，我很厉害吧?”她的话戛然而止，靠在Hotch身上闭上眼睛。
“Megan?”
“她第一次杀人，被吓到了。”Jessie虚弱的开口，冲有些心急的Hotch摆摆手，让他宽心。还能活动的右手指指Morgan，“他伤得很重。”
“可我不像你这样流这么多血……”Morgan在赶来的医护人员的帮助下，被抬上了担架，临走时还不忘打趣：“Elle，回去告诉Reid，我也不能踹门了……”
Elle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依旧握着Jessie的手，因着失血过多，小医生指尖触感冰凉，传来的凉意一直冷到Elle心里。
“怎么流这么多血?”望着眼前苍白的脸，Elle不免心疼。
“值得庆幸。”Jessie 自嘲道，“还差3厘米，再往上，就是颈动脉了……”她白皙的脸上渗出一层薄汗，挤出一个笑容让Elle放心，乖巧地瘫在了随行医护人员送来的担架里。
Hotch拍拍Megan，“你也去医院看看吧?”
Megan一下子从Hotch身上跳起来，“我不去!”她原地打着转，“你看我现在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话音刚落，她就打了一个喷嚏。
……
“把她拎到救护车上去。”Hotch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
Elle和Rossi对望一眼，面面相觑。
“一群大尾巴狼!”Megan在救护车上，望着伤口做了简单包扎的Jessie和Morgan，不满地嘟囔着。
救护车载着挂彩的三人渐行渐远，Elle蹲下来，重新查看着案发现场。
“点44的手枪，Foyet一贯的作风。”她拾起零散在一旁的弹壳，耸了耸肩，“他一定也没想到他埋伏在这条小巷的同时，也敲响了自己的丧钟。”
“先发制人，误打误撞……”Hotch徐徐总结着，蹲下来看着Foyet的尸体。
“现在首要的问题是，联系不上Haley。”Rossi看着Hotch，“你觉得Foyet会跟Haley约在哪里见面?”
“一个他认为会摧毁你的意志，折磨你的地方。”Elle兀自揣度着，“如果他没死，他的原计划是把Haley和Megan同时-监-禁-起来，让你二选一，应该是一个场地很大的地方，不过也不排除分别关起来……”
“他想把跟我有关的人全部控制起来好彰显他的统治力。”Hotch站起来，“约定的地点是我家。”
☆、今生姻缘薄
第六十章今生姻缘薄
Hotch回到曾经和Haley的爱巢，见昔日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已长满萋萋荒草，他推开略带尘埃的大门，踏入许久没有进过的家门。
Elle和Rossi跟在后面，掏出别在腰后的枪。
后门处有异响传来，几人屏息凝神，缩在玄关处，一个修长的倒影，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在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