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在朕看来并没有什么差别,既然这样,便让他们自己争了。”皇帝看着她想要撇清干系的样子,一叹。
“逐溪,帮我护好灵素,带回帝都,朕助她复族。”
“是。臣即刻回祖地。”许逐溪说完,直接退出大殿。
“当年,逐溪就是灭驯养一族的先锋,陛下现在让她帮忙。。。”看到许逐溪离开,一男子才慢慢从后面走了出来。
“灵素杀了老族长,她没砍了灵素,就表明她对朕绝对忠心。更何况,当年之事,本就是先皇意气用事,两族的确有巨大的矛盾,但他们对于帝国的作用是同样的。”皇帝转换了心情继续道“不说这个了。逐溪如何?”
“她。。。她自然是极好的,我。。。”男子有些局促。
“哈哈,你对于她的痴情,朕明白,等你取得机械一族族长之位,朕帮你。”
“谢陛下。”男子跪倒在地。
“望水可还好?”悲山上的小院,一男子拎着几大罐好酒对着院中小酌的女人问道。
“还好。”许逐溪放下酒杯,问道“什么事?”
“那血蝠的踪迹被发现了。”吕阔文放下酒坛,坐到她的对面说道。
“是吗,那你不去报仇?”许逐溪一点也没有谎言被揭穿的自觉,淡然地问道。
“一头困兽有什么好在意的,我更在意
的是你的想法。”吕阔文直勾勾地盯着她。
“两位哥哥都来了?”许逐溪不理,继续问道。
“逐溪,来,今天我们兄妹不醉不归。”吕阔文避而不答,打开一罐酒,酒封一起,清香四溢。
“你知道的,我好酒,不酗酒。”许逐溪摸摸自己的鼻子,低声道。
“嘿嘿。”吕阔文也不急着劝她喝,反而自顾自的喝起来。
没一会,他就神志不清,嘟囔个不停。
“逐溪,你十岁那年到我家来的时候,他们都说你是野人。但是我和妹妹没有,当时我们觉得你好厉害。总能跟着大人们到处跑,父亲天天夸你,好羡慕。”
“那时候发现你和妹妹在一起了,我觉得挺正常的,如果我是女的,也想嫁你,嘿嘿。”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没本事,还总欺负女人,但是我能怎么办,没有女人能像你和妹妹那样。看着她们,我就心烦。”
“驯族是个什么垃圾啊,就该灭个干净。”
。。。。。。
许逐溪静静地听着他絮叨,酒喝完后,直接把他扔了出去,他也晃晃悠悠地自己下了山。
“突然来讲交情,意图也太明显了些。”梅儿看到他离开后,抱着孩子从屋子里走出来说道。
许逐溪默默捡起被吕阔文无意留下的铜镜,半块铜镜。
“这是?”梅儿疑道。
“是她的。。。”许逐溪拂去镜上染上的雪籽“既然吕阔文这么有心,我总是要回报些的。”
许逐溪收起铜镜,用食指刮了下望水的小鼻子,望水立马笑了起来,两只小手乱挥想要抓她的手指,许逐溪收回手笑道“快进去吧,这雪又要下起来了。”
☆、血蝠之死
“大哥,这血蝠生命力还真是顽强,竟还敢躲到村子里,害我们找了这么久。”
两个身穿军服的强壮男人走到人群中,其中一个指着已经被伤的没一块好肉的血蝠说道。
“把它捆起来。”脸上有道伤疤的男人命令道。
“大将军,这畜生护着个人,我们可以打它,却没办法移它。”
“人?郑灵素?”伤疤男疑惑地问道。
“如今能长到这种程度的血蝠,应该只有当年驯养族郑灵素的本命兽了。”
伤疤男深思片刻“二弟觉得如何?”
“那就杀了血蝠,拿这个女人活祭父亲。”
伤疤男点头表示赞同。
得到命令,一旁守着的几人,立刻默契地抽出利刃,向着它的脖子砍去。血蝠早就是强弩之末,毫无抵抗之力,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整个街道。
“搬开。”本就捆着它四肢的人听令,一同来到一个方向,没了力量的反抗,很快血蝠尸体就被拖开了,入目的是一个缩成一团的人,不,只是黑黑的一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