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你早就知道我的情况,才会担心我有轻生的想法。”
“太牵强了吧,我们相处这么多天了,我通过观察也能发现一些啊,你有时很忧郁,会走神,这都说明你心情不太好。”
“如果你是来旅游的,应该有个大概规划,可你没有,你完全是照顾着我的需求,陪我随意地走走停停,我们到云南半个多月了,你完全不着急的样子,看你一副职业精英的打扮,怎么会这么闲,应该是受人所托。”
“这你可完全想错了,我失业半年多了。”陈乐莘抿了一口茶,看赵云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说:“我退伍回来,本来是安排我进了一个事业单位,工作挺清闲的,上了一周多,有个男同事跟我开玩笑,从后面偷袭我,被我过肩摔扔到地上,住院了。他出院后我就辞职了。”
“你也太牛啦,男人都被你过肩摔?”赵云一脸的兴奋。
陈乐莘摇头道:“我那时刚退伍,还没调整好,几乎是本能的反应。”
“然后呢,没再找工作?”
“找了。”陈乐莘眼底闪过一抹黯然:“大都要求本科毕业,而我高中毕业就去参军了。后来倒是找了个房地产公司做保安,上班第一天就要去对付一群被强拆的百姓,我不想助纣为虐,就又辞职了。再就一直没认真找过工作,都是些零工,过年前交不起房租了,我去战友那里蹭床。后来你外祖父找她保护你,而她工作太忙,走不开,就推荐了我。我本来是特不爱伺候你们这些公主少爷的,但是再不赚钱就要喝西北风啦,这冬天都过去了,还去哪儿找西北风啊。”陈乐莘自嘲地笑笑。
“你既然不待见我们公主少爷的,干嘛还非要死要活地跟着我?像你这样的本事,暗暗地保护也可以的。”赵云一脸嫌弃。
“我偷懒啊,在你身边,我工作更轻松,不然还得总盯着你,怕一个不注意,你就跑没影了。”陈乐莘说完,如期地接收到赵云一个白眼,只好认真地回答:“我战友一直说你是个挺好相处的姑娘。在飞机上你的表现,让我觉得你的确不像那些娇生惯养的公主,后来跟着你去翠湖,看你一个人喂海鸥,坐着发呆,突然就想到曾经的自己,想多陪你说说话,于是就像你说的,诱惑你咯。”
“不对,外公找人保护我,怎么不去找我爸,反而去找你战友,还有,你战友怎么会认识我?你骗我。”赵云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去找我战友。”陈乐莘耸肩:“也许他头脑发热思维短路,又或者是他找不到别人,不过我战友说她跟你家是世交。”
“世交?”赵云蹙着眉头想,这范围可大了,别说父亲的战友,就是外公的老战友,现在依然在军职的,都够装几车,但是似乎都是陆军啊,没听说有海军。正准备再问,陈乐莘却开口了。
“唉,看你想的这么辛苦,告诉你好了,她叫石亦宸。”
“谁?你战友?”看到陈乐莘点头,赵云又念叨了两声这个名字,脑中出现一个高高瘦瘦,面容冷清的女生形象。
初见石亦宸还是在高中,外公带她参加一个活动,遇到陪母亲一起出席活动的石亦宸,打了招呼,觉得是个挺有个性的人,对人冷冷淡淡的。梳着利落的短发,穿着修身的西装,在一众衣衫光鲜的女性中间,显得另类独行。
宴会结束的时候,外公与石亦宸的母亲在酒店门口道别。突然从旁边小路上跑出来一个男人,后面跟着两人边追边喊:“站住,再不站住开枪了。”显然是警察在办案。
那男人看到这边的人,直直地冲过来,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显然是想抓个人做人质。
门口的宾客有些骚乱,有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赵云心里骂:真tmd吵,难道坏人会被你们吓住吗?就像那黔之驴,再怎么能叫,最后也不过是老虎的腹中餐。
电光火石之间,就看到一个身影冲上前,一招利落的“空手入白刃”,接着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男人就被撂倒在地上。女人的叫声更大了,直到一声厉喝:别叫了,吵死。女人顿时像被掐住了喉管的鸭,伸长了脖子梗在那里。
那个制服歹徒的人就是石亦宸。
那一刻把崇拜英雄的赵云迷得七荤八素,恨不能立刻拜她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