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子龙,你这么说不对啊,你看不进去不能说明这书就无聊啊,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作品,肯定值得一看,怎么能是无聊的呢。”没等田可心说话,柏寒先不乐意了。
“这么说柏寒你也看过?”赵云问。
“当然啊,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约翰和奥利维之间真挚的友谊,他们初识时,就对对方产生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好感。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每天经历着贫穷的煎熬和郁郁不得志的苦闷。但那些日子却是他们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彼此心灵相通,无话不说。虽然后来他们之间有过一些误会,但最终又和好如初。他们之间那种情之真,爱之切,确实让人潸然泪下。真是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林柏寒由衷地向往。
“咱俩也是知己,哈哈。”赵云把胳膊绕过柏寒的后颈搭在她的肩膀上。
“对,咱俩是好哥们。”
“也正是由于他的好友惨死,才促成他人生的一大转折。”何书语胃痛缓解,大脑也活泛起来,接过了林柏寒刚才的话头,继续说:“我觉得克里斯朵夫其实是一个英雄,他真诚、坚强、执着、孤独,但他孤独的灵魂里,却有着英雄的血液,他的一生就是一个英雄奋斗的一生,就是一部英雄的史诗。我非常喜欢文中的一句话:真正的光明决不是永没有黑暗的时间,只是永不被黑暗所掩蔽罢了。真正的英雄决不是永没有卑下的情操,只是永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罢了。”
“对呀,所以我们在要战胜外来的敌人之前,首先要战胜内在的敌人;也不用去害怕沉沦堕落,只要我们能不断的自省与提高。我还喜欢其中一句:任何努力决不落空,或许许多年都会了无音讯;却突然有一天你会发现你的思想已经有了影响。我想能做到竭尽所能这一点的,也就是英雄了吧。”柏寒从赵云手里把书拿过来,手指摩挲着书页,却听何书语说:“期待一个华丽的人生,即使受苦,奋斗也值得骄傲,即使苦难也富有诗意。作者把克里斯朵夫永不妥协,坚持战斗的个性也是描写得淋漓尽致了。”
“对对对,正如傅雷先生在译者献辞中所说的‘战士啊,当你知道世界上受苦的不止你一个时,你定会减少痛楚,而你的希望也将永远在绝望中再生了罢!’可是他晚年的时候和原来的敌人和解了,而且还讥笑那些反抗的新一代,你怎么看?”林柏寒把书递给田可心,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书语。
“我觉得他是换了另外的一种斗争形式吧,他只是在反对那些年青人盲目的斗争,这才是他睿智的地方。” 何书语突然发现她跟林柏寒之间有了共同语言,这个一直被自己瞧不起的林柏寒也是个书虫,也会用自己的思想去品味一部作品。
“嗯,我是觉得主人公在青年时代的反抗有点太极端太激进了,他不顾一切地想剔除艺术界多年沉积的污垢,但是也做得有些过头。所以作者才把他的晚年写成一种向包容大度睿智的转变,这不是认输,而是对自我塑造的完成。”林柏寒的这番话让何书语大大的认同,她瞬间想到了一个词:惺惺相惜。
“唉,你们好厉害啊,记得这么多,我只记得一句。”
“可心记得哪句?”赵云好奇。
“没有一个人是完全幸福的。所谓幸福,是在于认清一个人的限度而安于这个限度。我只看了一半,感觉有点没看懂,等看完了再重看一遍。”田可心有点惭愧。
“可心,看你们三个聊的这么开心,等你看完,也借我看看吧?”夏槐商量着。
“好啊,你现在就可以把前面两册拿去看啊,我看到第三册了。”
“都看都看,我希望克利斯朵夫能成为我们每个人坚强而忠贞的朋友,在人生考验中的良伴和导师,让我们心中都有一股生与爱的欢乐,使我们能够不顾一切的去努力生活、去爱与被爱!”林柏寒鼓励大家。
“我也要看我也要看。”徐雅菲也不甘示弱。却见赵云已经抢先一步把书拿到了手中翻着,嘴里念叨着:“真那么好看吗?我看过一次的啊,根本看不下去。”翻了半天又把书扔给夏槐,“算了,我看不下这么多字的东西。你们看吧,据说很多事都是以贝多芬为原型的。”
“子龙也知道啊,不错不错,如果看过罗曼罗兰的《名人传》的话,你就会发现,克里斯朵夫其实是贝多芬、托尔斯泰和米开朗基罗三位伟大的巨匠结合起来的人物。”柏寒赞许地拍拍好友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