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看她呆呆的样子,以为她摔坏了脑子,急切地问:“你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恶心不?我去叫医生。”
“没有啊,都挺好的,别担心,叫医生干嘛,别总麻烦人家。”林柏寒彻底回魂。
“这怎么是麻烦呢,医生不就是为患者服务的吗?”赵云理直气壮。
“还有更多的患者需要他们,我这没什么事的。”
“你确定?刚才我以为你傻了呢。”
“你才傻了呢!”林柏寒不客气地回骂了朋友一句,又解释说:“我刚才在想事情。”
“还能斗嘴,看来没什么事了。”赵云被骂了反而高兴了。
这时何书语端了一盆热水回来,她把毛巾洗净拧干给柏寒擦脸,柏寒想到刚才心里那丝异样的感觉,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伸出右手拉扯毛巾,说:“我自己来!”
“你就老实点吧,都半残了,还逞强!”赵云不客气地奚落柏寒。
“你?”看着柏寒无可奈何又语塞的样子,何书语又淡淡地笑了。
“我知道你现在想打我,可是也得先养好了你的胳膊腿再说,别折腾的真落个残疾。”赵云嘴上不客气,心里却是满满的关心。“想吃什么,我去买。”
“红烧排骨,还有烧鸡,还有……”
“你现在只能吃清淡的,我都给你带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小姨,我是不是住院的日子都不能吃肉啦?”林柏寒委屈地问。
“这段时间是,要想早点好就只能吃清淡的。”
“啊,我要做和尚啦!”林柏寒一声哀嚎。
“不会的,你只是伤了骨头,又没有变性。”柏春然从不放过任何调侃外甥女的机会,引来另外两人的一阵笑声,接着说:“我给你买了蔬菜粥,味道不错。”
“蔬菜粥啊,也不给点肉,我要告你虐待。”林柏寒假意生气。
“乖乖地吃饭,我去上课。”柏春然轻轻地拧了柏寒耳朵一下,又跟赵云和何书语打过招呼,匆匆地走了。
“虐待伤员!”林柏寒抱怨间,何书语已经盛了一勺粥递到她的嘴边。她睁大了眼睛,什么情况?这是要喂我吗?林柏寒闪躲了一下,嗫喏道:“我自己吃就好。”
“你确定?”何书语反问。
“嗯。”得到林柏寒的答复,何书语便把粥碗递给柏寒。
林柏寒用右手接过粥碗,又尴尬了,左臂还打着石膏,痛得想死,右手托着粥碗,这要怎么吃?舔吗?无奈,又抬头求助地看了何书语一眼。
接收到林柏寒的目光,何书语又把碗拿回来,顺手盛了一匙的粥递过去,林柏寒只能认命地张口吃了,那低眉顺眼不敢抬头的样子,看得一旁的赵云忍不住笑。
“柏寒啊,你这是害羞吗?”
“滚,你怎么不去上课。”
“上课怎么能看到这么养眼的画面啊?这羞答答的小媳妇样,来,给本少爷调戏一下。”
“赵子龙,你想死是吧?”林柏寒冷着一张脸。
“别,我还没活够,我这就走。”看到要发怒的林柏寒,赵云偷笑着,快速溜了。
“噗。”何书语笑出来,这样要炸毛的林柏寒好可爱。
收到林柏寒怨念的眼神,何书语急忙收敛笑容,又递了一匙的粥过去。
林柏寒因为受伤旷了好多课,眼看着期末考试临近,她又不想挂科,就心急如焚,每天都让室友把笔记带给她,她再自学,有不懂的地方再问室友。好在夏槐和徐雅菲也都是学霸,听课认真,笔记也做得非常详细,柏寒看起来也不算吃力。
何书语有一节课是跟柏寒她们一起上的,中国革命与建设史,公共课。革建的老师被学生称为四大名补之一,意思是每年抓学生补考的比较多。而公共课又是比较早开始考试的,公共课考完才开始专业课考试,所以书语就每天去病房陪柏寒背题。革建的老师虽然是“四大名补”之一,却也不是不通情理,临近考试还是给划了重点内容。何书语用了两个下午的时间整理了革建的笔记,并且把重点内容都用红颜色的笔圈出来。林柏寒看着工工整整的字迹,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赵云对何书语的行为非常不解,她问林柏寒:“为什么假正经这么关心你,她是不是有什么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