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子,你给我跪下”,洛老爷这些日子可是听了不少流言,也派人跟着洛眠,没想到这些都是真的,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混迹青楼那种不入流的地方,气的直接派人将喝醉了的洛眠从书房提了出来,抓到大厅,直接用冰冷的井水将她浇了个透,见她微微清醒了,气的让洛眠下跪。“你说说你,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店里生意不去管,白天喝醉,晚上就去那地方,是想气死我们吗?晚清还不好吗?你的眼睛被猪油蒙上了吧!”,洛老爷气的整个脸都涨红了,主位上的洛老夫人也是对孙儿最近的表现有些失望,而洛夫人却没有露出任何表情,慕晚清双眸一直盯着洛眠,不知道在想什么。谁知以往规规矩矩的人居然来了这么一句,“爹,男人谁不是三妻四妾的,苏姑娘挺好的”,流里流气的,完全和变了个人似的。“你这不孝子,啊,看我不打死你,啊”,竹藤一下一下的抽在洛眠的背上,洛老爷生气的时候,洛夫人和洛老夫人是不敢上前阻止的,因为后果只会更加严重,慕晚清见洛眠背上的衣服虽没破可是血痕却映了出来,在看到洛眠一直发着冷汗,忍住不出声,心里不知为何觉得好痛好痛,走上前去,准备阻止洛老爷,谁知才踏出去半步,“不准过来”,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那透着陌生的眼神,慕晚清不知道为何有些后悔,可到底是在后悔什么呢?
夜里,洛眠步履蹒跚的走回了书房,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自那日以来,洛眠就再没踏入卧室。心里想着,啧,爹可真狠,抽完了我,居然罚我跪到现在。过了一会,门被轻轻的推开了,只见慕晚清拿着药膏走了进来。为什么不是洛夫人?心里和明镜似的洛夫人当然知道洛眠身份一曝光,两人必会出问题,出于对慕晚清的愧疚,她没有去干涉。“你来干什么,走吧,我不想见你”,被质问的人没有畏惧,而是继续走到洛眠身边,“我来帮你上药,毕竟你也是女子,身上留疤的话”,“哼,那你觉得我脸上的疤如何”,拿药的动作突然停止,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了。“唉,罢了”,终究是洛眠败下了阵来,缓缓脱下了锦衣以及束胸的布条,交错的伤痕,慕晚清心里怨着洛老爷为何对自己的女儿下如此狠的手。小手一下一下的擦着药,眼里闪烁着光,想了许久,用淡漠却微微带着醋意的语气,“你,别去祸害苏姑娘了”,洛眠背对着慕晚清,嘴角微微勾起,这是吃醋了吗?染沁的方法真是有用,就是代价大了些,可是晚清好像还是没有打破世俗观念啊,还需要一把劲。“她知道的”,洛眠口中出来的这四个字仿佛大山般压的慕晚清喘不过气,看着洛眠的背影,泛起了苦涩的笑,没有再说什么。没有在听见任何声响,洛眠心里言语,晚清,你到底看清楚自己的心了吗,我怕我等厌了,等不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与文章无关,纯属个人情感。
我知道有些人一辈子不去刻意,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我有勇气叫一声你的姓名。
☆、第三十四章
次日的白日,怡香楼
苏染沁玉手托着腮,玩弄着茶杯,一幅无所事事的样子,可是心里却不平静,这木头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洛眠也还刺激她了吧,怎么还和蜗牛似的缩在壳里。这几日,洛眠可以说是夜夜来,外面流传的这点倒是真的,不过两人只是在商量如何攻略心上人,洛眠那边有了起色,可是自己这的呆木头却是没有一点反应,灵光一闪,苏染沁想到了一个笨方法,一个用自己清白来逼木司南的方法,明明看出了木司南也是在意自己的,偏偏这人如此沉得住气。
“啊,小沁啊,你说你要拍出你的初夜?你可想清楚了,老鸨我自然是乐意听得,不过你可想清楚了”,怡香楼的老鸨有些诧异,这苏染沁可是只卖艺不卖身的,如今——。“嗯,我想清楚了,就今天晚上”,苏染沁的脸色有些发白,但她知道自己不主动,不逼迫木司南看清内心,她是永远不会从蜗牛壳里伸出头来的,可是内心却还是有些担心晚上若是洛眠有事没到,自己失了贞洁就真的配不上木司南了。苏染沁不知道,这些日子木司南心里承受着多大的煎熬,看着心爱的女子和另一个“男子”待在同一个房间一夜,虽然知道苏染沁卖艺不卖身,可是还是心里很痛,每日她都找借口在账房待到天亮,眼睛和耳朵却一直注意着苏染沁的房间。今日,要将整理好的账簿送到老鸨手里,刚想敲门就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再加上以前的刺激,她丧着脸,整个背都驼了下来,捧着账簿的手无力的垂下,以洛眠的财力,拿下苏染沁的初夜根本不是问题,原来你很喜欢那个洛眠啊。呆立在门前,直到老鸨和苏染沁出来,“小木,你在正好,去通知那些男丁发出消息,我们小沁要拍初夜了,哈哈哈”,刺耳的笑声渐渐远离。眼见温柔如水的女子要与自己擦肩而过,木司南伸出手拉住了苏染沁的衣袖,两人背对背,“你,真的,不在想想吗?”,艰难的说出了一整句话,没有回应,只是手中的衣袖离开了,那栀子花香也越来越远。木司南也没敢追上去,只能听老鸨的吩咐,心痛的将消息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