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人注意到舞姝在后排脸上不自觉浮出的红晕。
余璐小心地递回去一张白纸:多少钱?
舞姝另找了一张白纸,回复极快:不贵,只要五十。
余璐不疑有他,从书包里抽出一张五十元钞票递了回去。
一来,现在父亲乡下的生意转好,并不缺钱。二来,余璐不仅日常极度省钱,节假日也会出去兼职,每周还会对几个小杂志按时交稿。
所以,五十元她还是能够拿得出的。
舞姝接过纸钞,并不多语,将它暗自收下,后又递回去一张小纸条:快戴上吧,想看你戴上它。
余璐拆开礼盒,包装低调而不繁琐,里面装着的是一块银色的女式表。
从表盘到表带都泛着银色的金属光泽,表带虽然是金属制成,但戴上以后,却只觉细腻淡雅。
余璐背负双手,对着舞姝转了转手腕,靠着椅背低声道:“很漂亮,谢谢啦。”
她看着余璐手腕处的机械手表,眼底的得色与满足一闪而过。
此刻的高三教室,后排的锦凤双眼盯着手机屏幕的一个红点坐标紧锁眉头。
“怎么会一直待在宿舍呢?难道生病了?”她越想便越急,终于忍不住举起手来道:“老师,我肚子痛。”
历史老师是个心软的老太太,再加上锦凤一直是个极品好学生形象,所以她立刻就放行了。
锦凤先去了余璐的教室,没想到她就在里面,余璐见了窗外对自己打眼色的表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下意识地要出去汇合。
她突然放下笔,左手捂住肚子,右手高高举起。
“余璐同学,你怎么了?”英语老师停止讲课,关心道。
大约余璐小时候和表姐待的久了,两人真是心有灵犀,余璐带着些痛苦的神色道:“老师,我肚子痛。”
“快去吧。”英语老师立刻放行。
余璐走出教室和锦凤去了无人的楼梯口,她有些疑惑地道:“表姐,发生了什么事吗?”
锦凤微微抿唇,只盯着她腕上的手表一言不发。
似乎有人捷足先登,哦,不,应该用鸠占鹊巢更合适!
☆、如此而已
“这块表……”锦凤内心努力斟酌着情绪,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但相处多年的余璐还是觉察到了细微的不对。她看了看手表还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或者说她并不觉得这点小事会引发什么后果。
“这是舞姝送我的,怎么了,表姐?”余璐还不自觉地转了转手腕。
锦凤的眼神深处微微黯淡之后猩红闪烁,她好像什么也不明白,和小时候一样,只要吃糖果就够了,什么也不顾忌,这么大了,依旧和小时一个样子,没半点防备。
这样下去太危险了,还是像小时候,待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安全……
明明是她起了心思,却怪余璐防备心思不足。
“我送你的那块表呢?不喜欢吗?”她的脸上依旧一副和煦的笑意。
“不是的,不是的。”余璐慌忙摇头,双手纠结,解释道:“就是有点太贵了,不舍得。”
“哦,那这块表呢?”锦凤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魔怔了一般一直盯着这块罗兰蒂的女式表。
“这块?就是很普通的表啊,她从超市买的。”余璐正解释着,身后的舞姝拍了拍她的肩头。
“璐璐,你没事吧?”因为某人的一个谎,舞姝立刻就紧张地追了出来,直到此时,她才注意到一旁的锦凤,连忙打招呼道:“锦学姐。”
“我没事。只是表姐找我有些事。”余璐向着她歉意地道,毕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给她添了麻烦。
旋即她又觉得有些不对,自己和舞姝好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不待舞姝回话,锦凤上前一步打断她,挑眉问道:“璐璐手上这块表是你送的?”
相比于第一次见面时,锦凤的端庄大方,此刻的她似乎更添了一些攻击性。
但是舞姝对于这种敌意并不感到意外,事实上,第一次见面时,她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
“是啊,怎么了?”舞姝微微扬起下巴。
“喂,你们三个。干什么呢?!”年级部巡逻的老师看见三个人,厉声道。
三个人被带进了年级部办公室,办公室里的气氛似乎有些沉闷,几个身穿警服的警员似乎在查阅着什么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