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凤在一边从听到第一个字开始,便一言不发,黑沉地望不到底的眸子如同一个巨大的望不穿的深潭。
直到此时,她才以一种冰冷到周围众人灵魂都发寒的声音问道:“她还活着吗?”
之前还在发怒的陈震心脏被冻得一阵皱缩,被拎着的那人连忙道:“没事的,据我所知,现场没有血迹,璐璐小姐肯定平安无事。”
“跟丢了?”锦凤的声音明明平淡如水,偏偏所有人都能察觉到平静海面下酝酿着的可怕海啸。本来赏心悦目的容颜此刻却无一人敢抬头扫一眼。
“额,额,那边乱作一团,我们,我们……”被锦凤的视线注视着,那人浑身直发抖,牙齿发颤,竟说不出话。
“查。”锦凤似乎平淡如往常,挥手下令。
随即接过等候已久的葵英堂副堂主的电话,直接按了挂断然后将手机递了回去。
“立刻去查。”她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中带着些许斩钉截铁的沙哑。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开新坑啦q(≧▽≦q)
☆、冷月无言
明亮的月光撒在床上,余璐挣扎着睁开眼,四周竟是熟悉的宿舍,刚想起身,却发现浑身都被绳子绑着,然后又有四根拇指粗细的铁链把自己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
发生什么了?自己不是被车撞了吗?怎么会回到宿舍了?
“陛下,你醒啦?”从桌旁传来舞姝的声音,可惜,余璐连转个头的空间都没有。
幸而,舞姝很快凑了过来出现在了余璐的视线中。
她似乎有些亢奋,伸手抚上那张夜夜出现在自己梦中的脸,手指描绘着她的眉眼动作温柔的像是抚摸至宝,这张脸真美啊,想到梦里这张脸的主人被自己压在身下……。
原本清亮的眸子染上了一丝疯狂,“陛下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太爱你了。”
“舞姝,你没事吧。”余璐很快注意到舞姝的异常,努力调整情绪,轻声安慰道。
“我?我很好的。”抚摸余璐脸上的手突然顿住,舞姝整个人都压在了她身上,纤细的手指在余璐的胸口处画着圆。
“璐璐,我爱你,六年了。
六年,七十二个月,两千一百九十天,五万两千五百六十个小时,三百一十五万三千六百分钟,一亿八千九百二十一万六千秒……”
她的指尖轻画着圆,声音很缓,缓慢得就像把这孤独寂寞的六年又回放了一遍。
“别人会用什么来消磨这漫长的六年?
是公里,咖啡,音乐或者其他?我可是毫不吝啬地用这六年在我的心头刻下了你的名字。
余璐,千千万万遍,用每分每秒记住你的名字。
每分每秒。”舞姝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
余璐微微叹了一口气,一针见血地问道:“你希望我同情你吗?”
“当然不,陛下明白的,我不需要同情,我要……”舞姝耸了耸肩,可惜,她的话还没说完,余璐打断了她:“很可惜,舞姝,你也明白的,你要的,我给不了。”
舞姝笑着道:“你真残忍,陛下。”
本来在余璐胸口写写画画的双手直接袭上了她的雪白脖颈。
“璐璐,现在,你是我的,让我开心点好吗?”眼里闪着疯狂的情绪,手下越发的收紧。
余璐的脸色涨红起来,窒息的痛苦让她面容渐渐扭曲,那双手的主人感受到了身下人的难过又渐渐松开了手。
“你想要什么?舞姝。”余璐尽力平静下来,被缚的双手微不可察地抖动着。
“我要你。”舞姝的声音简单而直接。
“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属物。”
“现在是了,是我的。”舞姝的手肆意地在余璐的脸上描摹着,体内的血液兴奋的沸腾起来。
权势,有时来说,确实是个好东西,比如折断金丝雀的翅膀,比如囚禁美洲豹,比如此时……
很多事情有违世理,但有些人又不得不去做。
“舞姝,我不想对你说不好的话。”余璐长出一口气,她或许胆小怕疼,但她从不懦弱,从不。
“我想听听。”舞姝的舌尖在她的脸颊轻轻扫过,而后贴在她的脸颊上,低声道。
“总有人喜欢单纯的爱情,那种为了某个人专注地做一件事的爱情,每天为ta写寄不出去的信,每天为ta祈祷,每天为ta画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