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妥帖周到的伺候劲儿,比薛家请的那些保姆都优秀许多。
以至于花白禾一度用打量的目光看江雪,暗中思索自己得开出什么样的价位,才能说的这位江家才女心动,降下身段来薛家给她当保姆。
彼时江雪正在喂她喝热水。
用的是小说里那些油腻情侣间的那一套——
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口中,再渡给她。
察觉到花白禾偷偷打量的视线,江雪起身时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安抚道:“放心好了,在你退烧之前,我都不会碰你了,苓姐你别害怕。”
花白禾:“……”
你这么一说,我就很害怕了。
她这废柴一样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不生病还好,若是真生起病来,绝对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类型。
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她休想再遇上对方这样兽性大发的时刻。
花白禾掐指一算,觉得这生活实在没有奔头。
而发现她这样不高兴,系统就很高兴了!
它如今终于发现了给宿主设定辣鸡身体的乐趣,趁着花白禾对人生绝望的时刻,它就暗搓搓地备份下这个人设的成功状态,决定给下个世界的身份设定做借鉴。
花白禾隐约听见了自己脑海里响起的歌声:
“哎~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继刚才被江雪的宣誓气的差点撅过去之后,她再次被系统气到哽咽。
花白禾:“……”
她刚想开口骂人,忽然感觉到身下一阵难以形容的感觉。
有什么湿热的东西,在往体外流淌。
经过了几个世界的磨练,她对这感觉并不陌生——
这是许多魔法师都不知道的秘密。
一旦推开了那扇禁忌之门,尤其是经过了激烈的过程后,女生的身体通常会选择……流血个两三天以示庆祝。
量不会很大,比起每月造访的大姨妈来说,撑死也就是个姨妈它侄女那个等级的杀伤力。
但对于花白禾来说……
她觉得这次很不寻常。
似乎,有点猛。
花白禾的表情空白了好几秒。
正好被江雪给注意到。
她原本是走过来,想问花白禾平常吃的都是哪一种退烧药,要不要再配合消炎药一块儿。
结果刚一走进,忽然发现这人脸上的神情有些悲戚、羞愤,继而整个人往被子里蜷缩而去,好像是肚子疼。
江雪吓了一跳,赶忙凑了过去,“怎么了苓姐,哪里不舒服?”
花白禾感觉到身下即将被打湿的床单,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从牙缝里对她挤出了两个字:
“出去!”
江雪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她看着花白禾弓腰的模样,即刻意识到了什么,抬手想去拉开被子,满脑子都是这人之前哭的喘不上气,让她住手的样子。
话语里含糊地夹杂着‘疼’、‘不要了’之类的字眼。
但她没停下,因为她记得这人一直就很会骗人,说是疼,其实爽的成分更多。
难道现在是她来到新的世界里,二十多年来手艺生疏了?把人给弄伤了?
想到这个事情,江雪几乎难以抑制住自己的心神,几乎要跳起来去掀她的被子。
“乖啊,苓姐让我看一眼,我担心你,要是情况太严重,我只能喊家庭医生过来了。”江雪其实根本不愿意惊动医生。
自己才刚经过家长的允许,就这样唐突地在薛苓的房间里待了一下午,结果还叫来了医生,傻子都知道她们俩在里头做了什么荒唐事。
她简直没法想象自己要怎么面对薛承叔叔的眼神。
你简直就是个禽兽。
江雪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句。
明明对旁人都是一副好好说话的性格,偏偏到了这人跟前,就总是容易被她三两句话挑的情绪上头,总恨不能将人一辈子都压在床上才好。
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对花白禾执着拉着被子的倔强很能理解,几乎说尽了一辈子的好话,就想哄的这人主动松开手,让她看看怎么回事。
花白禾其实自己也很慌,但她慌了没多久,就听见系统在脑海里的冷笑声。
花白禾知道它向来反对自己跟任务世界的人发生关系,虽然这次不是命运之子,但系统也依然被她气得够呛,只要她表露出某些方面的心思,系统就不想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