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闷闷回道:“不可能,我给你的成分安全有效,就算他连续用一周也不会出任何事情,你与其在这里给我甩锅,不如想想姜窈要做什么。”
花白禾立刻跟上:“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姜窈到底想做什么呢?”
系统被她气笑了:“你问我?”
花白禾闭嘴了,抬起左脚刮了刮自己的右边小腿,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跳蚤蹦到了身上,她现在只觉浑身上下都在发痒。
她抓着栏杆,绞尽脑汁地想了很久。
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你说,她是不是想跟我试试不一样的地方?”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囚禁普雷!
听见她的话,系统明白了,现在和花白禾浪费的每一个唾沫星子,都是自己当初选她时主机里进的水。
它又去听《大悲咒》了。
花白禾一个人在囚室里安静地待了许久,一没等来姜窈,二没等来要把她严刑逼供的人,唯有囚室稻草堆里的蟑螂和耗子愿意搭理她。
……
就在花白禾被莫名其妙关押的时候,太守府内的景象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听说皇帝有了中风的症状,随着姜窈来的太医、又或者是原本军中的军医,全都被召到了主厢房当中。
姜窈只批了一件薄薄的明黄外衣,就坐在床前,看着刘冶睁大了眼睛、浑身似是抽搐一般的模样,不复白日里在马上的那副威风凛凛,一时间竟成了个患了急症的病人。
他张了张嘴,舌根却僵得让他半个字都没法说出来。
身边有太医想上前诊治,却被他错乱一样地拍开了摸脉的手,刘冶眼中像是有惊恐,又像是不可置信,只怔怔地看着姜窈,看着她笑的一如当年出嫁时那般温婉。
姜窈轻拍了拍他的手,像是担心他着凉那样,拉过了旁边的被子,轻轻地压住了他的手,放轻了语气,哄小孩儿那样说道:
“皇上,您突然变成这样,臣妾担忧不已,您就让太医瞧瞧,成吗?”
听到她这话,在场的人心中顿时明悟了。
毕竟今天那个荒唐的塞上游医给皇帝献药的事情,大家心中都很清楚,只是没想到那女人竟然胆大包天到要毒害皇帝。
而皇上中了这种计,明明是得胜归来的帝王,在晚上竟然就闹出了这等在女人肚皮上纵欲过度的中风模样,他的自尊心肯定非常受不了。
太医想到这里,顺着姜窈的话低声劝道:“娘娘此言在理,皇上,您如今的情况耽搁不得啊!容臣替您把个脉吧!”
刘冶听了这话,视线跟着转到了太医的身上,那目光里透出几分凶恶,当即将太医吓得倒退了一步。
伺候着他的高芹看着皇帝如此的模样,跟着紧张的同时,心下生疑,上前一步,从自己的衣袖里摸出了药瓶,递给太医:
“傅太医,这是皇上今夜用的东西,之前我已让人看过,里头的成分似乎没什么问题。”
那太医接过那东西闻了闻,果真没发现什么问题,但他面上并没有现出端倪,又将东西递给了随军的军医。
军医拿过了瓶子,将里头的药油倒出来看了看——
同样也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甚至还有他不大了解的成分,是花白禾就地取材,让系统根据现有的材料,重新调整配方制造出来的。
联想到之前那红神医用一张单子就轻松解了皇上奇毒的样子,这军医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
“红神医用药向来大胆,许多药方和搭配臣不仅闻所未闻,也不敢进行尝试,这药油究竟有无害处,臣不敢妄言。”
这话里的意思就相当模糊了。
就在他话刚落下之后,之前那个太医就拱了拱手,接过话头:“娘娘,纵使臣经年在深宫之中,对这些塞外的游医也固有耳闻,听说他们素来行事乖张,也许上一秒才救了人,下一秒就能为自己看不顺眼的仇家下毒。”
姜窈听了他们的话,脸上适时地露出紧张和焦急来。
而侍立在旁的高芹心中却已经凉了一半——
他向来知道,这些被养在宫里的太医,都是祖祖辈辈行医的,但是要伺候的都是达官贵人,用药向来不敢大胆,都是中规中矩,尤其擅长补药之类的方子。
那模棱两可的话意,无非就是他们也无法确定那药有害还是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