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吵了,谁是这个女孩的家属,她失血过多了,现在急需血液。”
罗迪看着施文进去急救室,她跪倒在了门口,多么无力地呼唤,多么痛心地哭喊都无济于事,任由着血淋淋的洁雅躺在自己的面前,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就像幕布里的戏一样一出接着一出,没有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她多想撕掉幕布看看到底是谁在操纵着这一切,操纵着她,一切的事情让她没有反手之力,就像别人的布偶一样,命运也在别人的手中提捏着。为什么给了她那么甜蜜的快乐却要这么快夺回,和洁雅一起欢笑的日子好像就在刚刚发生一样。
“医生,洁雅怎么样了?”罗迪看到从急救室里出来的医生。
“她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但是身体太虚弱了,而且她本来身体就带有严重的遗传病,出了这种事情能活过来真的很庆幸,但是她需要大量的供血,所以你们亲朋好友想想办法,医院对这种血型的血量存货不多。”
“谢谢医生,我们会想办法的。”罗迪看着施文坐在轮椅上被推了出来,“叔叔,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供血过多,洁雅已经脱离危险期了。”施文松了口气。
看着满身是血的洁雅,她那惨白的脸色已经让罗迪认不出来了,头部包扎着,脸上一道被划破的伤痕割到了肉里,那包裹着石膏的双腿躺在了浸满鲜血的病床上,全身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就像幕布后的布偶一样。
“小雅。”罗迪不断发抖地手舍不得地抚摸着洁雅。
“病人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了,但仍然要大量的休息,所以你们尽量不要打扰她。”护士说着推着洁雅进了病房。
“叔叔,辛苦您先看着洁雅,我上去楼上一趟。”罗迪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洁雅想起了妈妈还在等着。
“楼上,你是还有亲人在医院吗?”
“嗯,没事的。我先上去一下,等下就来。”
罗迪托着疲累的身体上了楼。“妈,我回来了。”
“小迪,回来啦,怎么去那么久?”刘语看到满脸泪痕的罗迪,那痛苦的样子从眼神中流露出来。
“嗯。”罗迪坐在了刘语的床上,低着头,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还没从一个伤痛中出来就面对着新的伤痛。
“是不是回家碰到你爸了?”刘语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她抱着罗迪擦净了满脸的泪痕。
“不是,妈没事的,会好起来的。”罗迪突然站了起来仅仅摸到口袋里有把手机,原本要带的衣服也忘记了,“妈,我好像忘记拿换洗的衣服了。”
“没事没事,等妈妈过几天好了再和你一起回去。”刘语看着罗迪一直盯着手机,“是不是洁雅打电话来了?”
“妈,洁雅一直没有接到我的电话,就一直给我打,最后一通应该是老爸接的,她今早来这里找我,可是……”罗迪边说边流下了眼泪,她恨为什么自己无能为力,“可是她现在就在楼下。”
“楼下?出事了?”刘语紧紧地抱着罗迪,她从来都是在蜜罐中长大的,可是事情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事的,没事的,带我下去看看。我还没见过她呢。”
“妈,你现在身体还不能多动的。”罗迪拦着刘语。
“傻瓜,妈吃过的苦和痛比这大得多了,就是一点出血而已,你去推辆车子过来。”刘语说着已经要从床上起来了。
罗迪扶着刘语慢慢地移动着身躯。
“她就是洁雅吧,长得真好看,也难怪我家小迪会这么痴情了。”刘语看着病床上躺着的洁雅,那沉睡的样子的确很是标致,即使是满脸的伤痕。
“妈。”罗迪感觉自己不好意思了起来。
“你好,你应该就是小迪的母亲吧。”施文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刘语,那眼眶包着纱布,“你和小迪是发生了什么?”
“你好,那你应该就是小雅的父亲了。”刘语握着施文的手,“发生什么也已经是过去式了,过去的痛苦会让人成长,也让人学会更好的生活。”
“说得好。”
“叔叔,我的血型和小雅的不匹配,可是血库里面的血已经告急了,不知道你那边是否还有亲人可以帮忙的。”罗迪看着依旧输着血的洁雅,可是自己真的却一点忙都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