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存在感就是:她认识余默,她知道余默是陆枝的一任前男友。
施景和甚至当时还想说自己还知道邱雨是陆枝的初恋女友,但她忍住了,因为陆枝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个直女。
提起来弯过的曾经不合适,况且余默这个名字,已经可以让陆枝诧异不已了。
很好,这就是施景和想要的效果。
第二天一直在忙着余默婚礼的事情,自己是好友,该帮的忙不能少,直到晚上的时候,施景和才有时间给陆枝打电话,又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
因为她知道陆枝是一个人来的柳城,那么她问问也是情理之中的。
但陆枝拒绝了。
施景和:……行。
第三天的时候还是忙,毕竟婚礼就在明天了。
施景和觉得自己给陆枝打电话已经成为惯例了,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又一次给陆枝拨了电话过去,这一次陆枝没拒绝也没同意,因为陆枝喝酒了。
平时柔柔的声音带着十足的醉意,话都说不太清楚,这个样是不可能照顾好自己的。
于是施景和问了她的酒店房间号,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好不容易到达了陆枝所在的酒店房间门前,敲了半天门对方终于开了。
施景和看着已经眯着眼睛的陆枝忍不住问:“你怎么把自己喝成这样了?”
结果呢?迎接她的回答的就是简短的醉醺醺的“不知道”和……扑进她的怀里。
施景和:……
陆枝体重很轻,但也不是骨瘦如柴的类型。
施景和沉了沉气,将陆枝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还好,还好她平时有健身,不然只能把陆枝拖到床上了。
但即使是这样,施景和也免不了地喘粗气,因为门口到床边也还是有十步左右的距离。
陆枝在这期间不太安分,晃着手臂晃着脚,让施景和感到无语。
到了床上,陆枝要安分许多,起码也没有挥舞着双臂了。
施景和在一边的沙发上坐着休息,茶几上地毯上都有着酒罐。
空的满的都有,施景和看了眼可能已经熟睡的陆枝,就又帮她收拾了。
等到收拾好了一切再回到沙发上坐着的时候,施景和就听见了陆枝的声音。
准确来讲,是哭声。
陆枝在喊疼,眼泪都顺着眼角流下来了。
施景和走过去,出于正常关心地问:“哪里疼?”
陆枝没吭声,只是把手缓缓抬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脖子。
放在这里以后,她看起来更难受了,也开始回答起来了问题:“这里……”
“有人想要掐死我……”
施景和闻言心惊肉跳,她一开始以陆枝可能是做噩梦了,直到轻轻把陆枝的手拿开以后,看见了脖子上的伤痕。
她之前说以为陆枝戴丝巾是开玩笑的,因为这天气鲜少有人戴丝巾。
陆枝好玩,所以她就那么讲了。
但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之前的那句玩笑有多过分。
陆枝的脖子极其漂亮,细长不说,还洁白无瑕。
比自己的还要好看很多,施景和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但现在上面却有着几道伤口,已经结痂了,但除了这些以外,更让施景和震惊的是有着乌青的痕迹。
陆枝还在流眼泪,整张脸都写了“惹人怜爱”四个字一样。
施景和轻轻地把手抚上了陆枝的脖子,她的手本来就凉,碰到对方温热的肌肤的时候,她还有点担心怕把陆枝就此吵醒。
但没有,因为陆枝喝得似乎太多了,醉得也似乎太狠了。
施景和想要动作轻柔地帮她按一下乌青的地方,但她没下去手,碰了几下就把手收回来了。
但陆枝没有放过她,径自拿过了施景和的手当做枕头,侧着自己脑袋将手垫在了脸下面。
眼泪顺着眼角往下,又一点一滴地落在了施景和的手背上。
她没有把手撤出来,也没有半分的挣扎,就这样任由陆枝将她的手垫着了。
陆枝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尤其是后来还越皱越紧,隐隐地又有了要哭的迹象。
还好没有,不然施景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是真的不知道,因为她从来都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场景。
陆枝人看着柔弱可怜就算了,可就连喝酒做梦也都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