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复地在越惊岚耳边说着各种不同的话,表示自己哪儿都不去,就坐在这里陪她。
越惊岚双眼发红,两只手牢牢抓着钟虞牙,嘴唇颤抖:“你说过的,你哪儿都不去。”
钟虞牙点头:“我知道,你不要担心,今天我借你家住一晚没问题吧?我还没住过这么豪华的别墅。”
越惊岚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苍白的小脸上挂着楚楚可怜的表情:“我……你不会害怕吗?”
钟虞牙慢慢地安抚她的情绪,手不知累一般抚摸着越惊岚的后背:“我连秦风谷的阴兵都不怕,还能怕楼上那一堆碎渣?”
越惊岚的情绪总算是稍微稳定了,还有精力嘲讽钟虞牙:“上次是谁听书都被吓出冷汗的?”
钟虞牙脸上带着笑:“肯定不是我。”
“放屁!就是你,还不承认!”越惊岚假装生气地瞪她。
钟虞牙横她一眼:“不说真话会死?”
越惊岚看着她笑了:“会,我最讨厌撒谎的人了。”
钟虞牙抬手捧起越惊岚的脸,拇指帮她擦掉眼角的泪水:“是吗,那你刚才还敢骗我?”
越惊岚表情依旧带着笑:“因为我最讨厌我自己了。”
钟虞牙一愣,随后笑了:“哦,巧了,我最喜欢你了。”
越惊岚表情凝固了,然后要笑不笑要哭不哭地嘤咛出声:“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钟虞牙快被她气笑了,手上一用力,掐住越惊岚的脸颊说:“好个不识好歹的渣女,公司里多少人喜欢我还来不及,你敢讨厌我?”
越惊岚挣脱开她的魔爪,撇嘴道:“不见得吧,那谁谁谁不就因为你灌他酒恨你入骨了,你这死人脸也能受这么多人喜欢?”
钟虞牙不服气:“什么死人脸!我这叫矜持!端庄你懂不懂?”
她坐得更靠近越惊岚,几乎和她贴在一起了,手也放在了越惊岚的腰上:“再说了,我从小到大就很受欢迎,长得好看又听话,成绩又好,谁不喜欢。”
越惊岚转过脸和她对视,笑嘻嘻地说:“你的手放哪儿了?”
钟虞牙尴尬一笑:“我就比比我腰细还是你腰细。”
越惊岚笑趴在她怀里,大笑出声:“哈哈哈!你现在好像那种揩油被逮着了的变态啊。”
钟虞牙不开心了,咬牙道:“什么变态!有我这么好看的变态吗?”
“谁说变态一定长得丑的,好看的人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人。”
钟虞牙心里那个气啊,她长这么大,还真没被人喊过变态,而且这种词怎么可能落到她头上!
但是看在越惊岚今天情绪不好的份上,她硬生生忍住了把人踹出去的冲动,温柔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下巴轻轻靠在越惊岚的头上:“好吧,我就算是变态,也是最漂亮的变态。”
越惊岚靠在钟虞牙胸前,感受着她身上的清香,还有胸前的柔软,虽然没有自己的汹涌,不过依旧柔软。
“蹭什么蹭!你占我便宜呢!”
钟虞牙的声音响起,越惊岚听了,嘴角带着笑说:“这么小,根本感觉不到好吧。“
钟虞牙的表情凝固,不行了,她忍不住了,这妮子不收拾一番是不行了,快上房揭瓦了都,她根本不小好嘛!她只是没有越惊岚那么大而已!
还没等钟虞牙动手,越惊岚带着鼻音的声音从她怀里传出。
“我小时候没有爸爸,只有一个妈妈,我妈还是个妓、女,每天带不同的男人回家,直到我长大,有个男人找到了我,说他是我的亲生父亲,终于找到我了。”
越惊岚顿了一下,钟虞牙没有打断她,钟虞牙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大喘气,于是又把手放在了她背上轻轻抚摸:“慢慢说,别慌,我有一晚上的时间听你说话,绝对不会离开。”
越惊岚又在钟虞牙身前蹭了蹭,调整了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男人是个非常有权势的人,他确实是我的父亲,在很多年前,我被人贩子拐走,我的生母因此郁郁而终,很年轻就死了,他找了我很多年,结果我却被一个妓、女,也就是我妈,买下来了。”
钟虞牙听到这里,心里不可抑制地产生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不由得抱紧了越惊岚,轻声说:“没事的,都是过去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