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虞牙冷声道:“你是何人?竟敢教唆县令府上人助你偷东西!你可知道窃取县令府上的东西是何罪名!”
那人表情不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表情僵硬道:“不知道,难不成你知道?”
钟虞牙一愣,表情尴尬:“不知道。”
越惊岚一挑眉,差点没有挥鞭抽向钟虞牙,所以这两位要讨论一下?
“管他什么罪名!把东西先抢过来再说!”
听了越惊岚的提醒,钟虞牙提剑指向灰衣人,泛着幽冷蓝光的剑刃抵在灰衣人脖子上:“把盒子交出来。”
灰衣人眼神阴冷地盯着钟虞牙,嘴角的笑容扩大,嘴巴一动,然后突然表情狰狞,身子开始抽搐,没过多久,人就开始翻白眼挣扎,嘴角漫出白沫。
钟虞牙和越惊岚对望一下,越惊岚耸肩:“没得救,死士,嘴里上藏有□□,自杀了。”
不过还好他的死相不是特别恶心,钟虞牙还是伸手把木盒拿过来了。
那老婆子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刚才打起来的时候一边哭叫着“杀人啦”,一边发疯地跑了。
木盒上还有些泥土,打开之后,里面确实装着一块老旧的惊堂木,长条状,上面圆滑,底部棱角分明,不过有些许破损,红棕色,有些地方还掉漆了。
两人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就是一块用了很久的惊堂木,这能值得一个死士冒死来偷?
而且在现在这个时代,能养得起这般忠心的死士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还需要来偷一块破木头?
越惊岚拿着这木头在手里把玩,嘴角一抹冷笑:“养得起死士的人,为什么不直接让死士去衙门偷?偏要这么曲折要县令府的自己人去偷。”
钟虞牙想了一下:“因为他不能出面?而且也不想隐藏东西被偷的事实?”
越惊岚点点头:“对,他既要让县令知道东西被偷了,又不能让县令知道东西是他偷的。”
“县令的仇人?”
越惊岚摇摇头:“吴城的县令还不至于得罪有死士的人。”
话是这么说,但是不无可能,官场上的事最是难说,吴城县令也许没有得罪这个大人物,但是县令自己的在官场上混,也不可能说完全没有依靠,如果是县令站队的人得罪了呢?
越惊岚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她的心里自有计较,她不过是和钟虞牙闲了一段时间,看来某些人已经有些不安分了。
钟虞牙还是不明白,她皱眉问:“就算是得罪了人,为什么要偷一块破木头?”
这块破木头的悬赏挂了好几天,根本没人关心,别说玩家了,就是NPC也没几个看得上这块木头的赏金,一块破木头,既不起眼,又没价值,谁会没事偷这玩意儿?
越惊岚手指戳了戳钟虞牙光洁的额头:“你这人怎么白长了这么好看了,就是要不起眼才有藏东西的意义,你给我把这破木头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钟虞牙一听,尴尬一笑,把惊堂木往空中一抛,提剑轻轻一挥,收剑入鞘,惊堂木自成两截。
按理说极少有云水剑砍不烂的东西,惊堂木是被砍成两截了,里面的东西却完好无损,落在地上,有着些许反光。
钟虞牙捡起来一看,皱眉问:“这是个什么?”
越惊岚接过来看,冷笑一声:“我就说秦长河怎么急着回边疆,原来是暗中有渠道了。”
那块东西是一块很薄的银牌,上面刻着繁杂的花纹,中间一个偌大的“令”字,角落刻着一个很小的“秦”字,边角刻了一只盘旋的凤凰。
钟虞牙看到“秦”字,也皱眉了:“这是秦长河的兵虎符?”
越惊岚摇头:“不是,兵虎符是历代都有的,不会刻有‘秦’字,而且兵虎符极为重要,一定是在秦长河自己手上,不可能流落他地,这块牌子应该是秦家军内部的调令,见令如见秦长河本人,只有他的心腹才会有这块牌子。”
钟虞牙更迷惑了:“秦家军的调令怎么会在吴城县令的惊堂木里面?而且这块惊堂木可是很多年前县令女儿给打造的,怎么回事?”
越惊岚把牌子往天上扔,又单手接住:“这我哪儿知道,不过啊,这个死士今天没有拿到东西回去,他的主子肯定知道东西被劫了,到时候咱们俩可没什么安生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