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好在她和所谓的未婚夫之间,也没有多少真感情,不过是一个贪财,一个好色,刚好凑到了一对而已。
真要结婚了,哪怕她把自己塑造成一朵白莲花,婚后估计也是各玩各的。
门外隐约传来了敲门声,聂琳荷晒着太阳,懒洋洋的,不想动,但等了半天,外面的人也不走,她想了想,还是起身去开门。
“谁呀?”
“收拾房间。”
门外是个穿着酒店服务生衣服的姑娘,个高身量纤细,低着头,猫眼里只隐约看得到侧脸,长得十分标致。
一边在心里吐槽了一下现在这个看脸的社会,长得不好看连服务生都当不了,聂琳荷一边拧开了门。
“进来吧——”
雪白的刀刃闪过寒光,直直地朝着她的腹部刺去。
……
聂琳荷的出事让沈郁清意识到,自己又一次低估了男主角这种生物。
好在真正打扫房间的服务人员来得很快,而且经过专业培训的人员哪怕被入眼的鲜红吓蒙了眼,本能的反应还是让她在关键时刻救了聂琳荷一命。
而酒店的安保及时赶到,按住了凶手。
聂琳荷是被疼醒的。
麻醉后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记忆中的画面停留在酒店门口,还有凶手狰狞的面容。
睁开眼,入目的却是白色的病房,和趴在床边的人。
一眼她就认出了是谁。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抬手摸上了对方的头。
谢馥郁的睡眠很浅,聂琳荷这一摸,她就醒了。
“你醒了?”担忧从她眼中一闪而过,迎向聂琳荷的笑容,她脸上的表情又很快化作冷漠,“既然你醒了,我就先走了。”
说着她就起身要离开。
聂琳荷立马演技上线,眉头微蹙,轻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用虚弱而无力的声音喊道:“馥郁……”
“很疼吗?我让医生给你用了止痛泵,我去问问能不能再给你打一针……”
谢馥郁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聂琳荷抓着她的手,笑容里透着得意。
“玩我好玩吗?”
“没有玩你,我是真的疼,也是真的不想让你走,”聂琳荷说,“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谢馥郁沉默了数秒,最终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而是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你是怎么回事?袭击你的人,你认识吗?”
说到这个,聂琳荷收敛了嬉皮笑脸的表情,神情变得沉重。
“我已开始没想起是谁,但是刚刚我突然想到我在哪儿见过她了,”她说,“她也是被唐思松买的人之一,我去找过她。”
聂琳荷的事情给了沈郁清一个警醒。
唐思松的手段了得,许多被他绑架的人,都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放在古代,这群人已经快被他培养成了死士。
警方对这桩袭击事件也相当重视,将原本已经放出去的人,又一个个找回来,做心理测试,沈郁清也出了一笔钱,让她们能够接受专业的心理治疗。
头疼当中,迎来了金色国际电影节。
哪怕工作室正在逐步走向正轨,唐思松倒台后被她吞下的资源还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整合,她也毫不犹豫地跟着女友踏向了通往异国他乡的飞机。
赵时微一转头,就能看到蜷缩在头等舱座位里,抱着电脑敲打个不停的沈郁清。
作为最亲近的人,她知道沈郁清最近有多疲惫,为了准备金色电影节,她已经算忙碌的了,但沈郁清比她更忙碌,很多时候她睡醒一觉了,那人还在电脑面前噼里啪啦地处理着工作。
她有些自责:“你不该陪我去的,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不是陪你去,”沈郁清打字的手停了下来,转过头,对她一笑,“是我想去分享你的荣光。”
“睡一会儿吧,昨晚你都没怎么休息。”
赵时微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听从沈郁清的话,闭上了眼睛。
……
飞机在天空湛蓝下的机场里落地。
等待已久的媒体,早已经扛着长丨枪短炮,守在出机口的位置。
沈郁清为赵时微整理好衣领,拨弄了几下头发,又拧开口红,为她补了一次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