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现在便坦诚相待,那纯渊她今后如何自处?新婚之夜司马怀自然不想无故的再生事端。
还是先不暴露自己吧。
想着想着,端着白粥的手一抖,司马怀呛了一大口,随后剧烈咳嗽了起来。
红着脸低咳的她,心里暗暗叫糟,竟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对着纯渊出丑了!
一只手覆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着,温热的手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她的轮廓,司马怀呼吸一滞,心中悸动就要呼之欲出。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尾椎一直冲到大脑。
司马怀喉头发紧,声音沙哑低沉,“多谢。”
纯渊看着司马怀强装冷然的脸上却泛的通红,抿嘴一笑,拿起手中的喜帕想替司马怀擦一擦唇角。
司马怀本就十分紧张,被着突然的举动下了一跳,就要向后躲去。
纯渊的手停在半空中的,以为司马怀不喜她人碰触,行了个礼,说道:“妾身逾越了。”
司马怀听见她的话,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自己为何如惊弓之鸟一般?
果然越想靠近,却越不敢靠近。
“不要叫妾身,我不喜欢。”她抓住纯渊停在半空中的手,声音闷闷的说道。
“那王爷想让妾身···”停顿了一下又道:“如何称呼?”
“称我便是,王爷也不许再叫,我也不喜欢。”司马怀把拉着她手腕的手想自己拉近,看着她。
“那王···”纯渊与司马怀四目相对,对方有着难掩的炙热,似乎能灼伤魂灵。
“怀,我的名字叫司马怀。”
纯渊羞涩的别过头去,小声道:“你那日说过了···我知你的名讳。”
大红色嫁衣在摇曳的烛光里愈发的迷人。
司马怀轻轻松开牵制住她手腕的手,修长的手指有意识的划过纯渊细腻温热的手心,酥麻酸痒的碰触,让纯渊身子一抖,霎时脸上又染上了一抹嫣红。
“咳,该喝合卺酒了。”司马怀轻咳了一声,掩饰方才的莽撞。
“恩。”柔柔的回应了一声。
司马怀拿过酒壶,倒了两杯,沁人心脾的酒香在屋内弥漫。她摸不着痕的点了点头,她一向不爱饮酒,只有这种秘制的桂花酿她才能勉强喝上几口。
酒入口绵长香甜,无平常酒的辛辣。
纯渊第一次尝到如此香甜可口的酒,眼前一亮。
司马怀一直在观察她的小表情,见她喜欢,心中自是愉悦。
纯渊感受到那人的目光,抬眼望去,只见那人嘴角含笑,眉眼弯弯,依旧是俊美逼人,脸上的线条也不若先前那般紧绷,身上尽是柔和的气息。
柔和的气息散发出来,让纯渊有一刹那的恍惚的,这人长得还真的清秀如女子一般,若是穿了女装,应也是个绝冠天下的美人。
与‘他’的每一次相见都会发现不一样的一面,倒也有趣的紧。
“就···就寝吧。”说出这话时,司马怀感觉她的舌头都打了结。
“恩。”纯渊羞的面红耳赤,轻轻的应了一声,在出嫁前一夜,母亲传授叮嘱过这方面的事,还塞给她一本书,翻来看过一眼后却羞的再也没拿起来。
纯渊坐在床边,手放在膝盖上,紧张一会儿攥起一会放下。
“睡吧···天色不早了,明日还需进宫。”司马怀把外衫脱下,只留着身上的浅色短袖,她摸着不痕迹的碰了碰胸前的布条,还算系的结实,现在正值夏日,衣衫单薄还是小心为上。
把喜烛吹灭,床帏放下,司马怀蹑手蹑脚的爬上床铺,在外侧躺好。
纯渊此时也脱了红裙,在床里侧一动不动。
静静地,二人似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在剧烈的跳动。
正值仲夏,屋内摆放着冰鉴并不闷热,还有微微的凉意,司马怀起身把红色的冰丝蚕被仔细的盖到纯渊身上。
纯渊身子一抖,又想起那天晚上这人夜探她闺房的时候,动作也是这般轻柔。
撅着嘴轻轻的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司马怀听到这动静的,就知她所想,解释道:“我那晚不过是去看那冰鉴是否起了作用,怕你睡得不适,并无他意,莫要再气了,好吗?”
“哼~”还是一哼。
“纯渊,别生气了。”司马怀拉了拉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