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这皇姑奶奶也是专情之人。”
“专情?”纯渊凝想,从未有过记载长公主是有驸马的。
“恩,当年皇姑奶奶游历天下之时,认识了一女子名为泷漓。二人先是义结金兰后定下终身。建朝三年后的失踪,应也和泷漓姑娘脱不了干系。”
“钰阳长公主是对一女子专情?”纯渊脸上难掩的惊异。
“正是。纯渊,你可觉得不妥?”司马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问道。
纯渊摇摇头,并不言语。神色间看不出鄙夷和异样。
司马怀有些吃不准,说道:“龙阳断袖这男子之情在我朝已是常见,女子之情也是有的,这世间情只要是真,男男女女又有何妨。”
“恩,想钰阳长公主那般传奇人物,若是有女子倾心也是自然。”纯渊觉得司马怀说的有理,没有深究司马怀话中深意。
司马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听王爷所述,长公主的失踪也和泷漓姑娘有关,她们二人现在在何处?”纯渊想起前殿之中并未摆放长公主的排位,才问出口。
“她们应该是隐居山林,逍遥自在去了吧。”司马怀对此也不知晓,只能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
“如此,倒是一件幸事。”
“说的也是。”司马怀心情显然不错。语气也欢快起来。
二人谈论完,司马怀才想起来思祖庙是为了找玉佩的线索,画像前转了一圈,看着画像上长公主的目光所到之处,心思一转,拍了拍纯渊的肩膀,几个轻跃就到了房梁之上。
司马怀对着目光所在慢慢移动,果然发现有一个小盒子。
拍了拍锦盒上面吼吼的尘土,飞跃而下。
把锦盒放在手心,其中传来咔嚓咔嚓的响声。
司马怀神色一怔,迫不及待的打开礼盒,里面躺着一块瑞士出产的怀表。
“果然不出所料。”她嘴角一抽,按了一下怀表上的按钮,表盖打开,指针还老老实实走着。
“这是何物?倒是奇异。”纯渊第一次看见此物,好奇问道。
“怀表,是钰阳长公主留给我的东西。”司马怀在说道‘留给我’的时候,咬了咬牙。
“留给王爷的?”
“这锦盒放在这里多年,她早知我会来此取这东西。”司马怀看着锦盒的颜色都褪了大半,所以十分肯定。
纯渊不解,并未多问。
司马怀把怀表揣进袖子里,玉的来历和答案已清晰明了。
她牵起纯渊的手,“回家吧,明日是归宁日,回去还需好好准备一番。”
纯渊点了点头。
蔺苍在王府大门口等了许久的,才看到殿下的马车缓缓的驶来。
“参见殿下,王妃。”蔺苍行礼道。
“何事?”
“殿下,肃州慕容将军来信。”
司马怀接过信件,并未打开,安排了渝香和众侍女陪着纯渊回去休息,才与童润蔺苍一起来了书房。
打开信件,先是舅舅恭贺自己成亲,又说婚事急促,新婚礼物还在半路上,得再过些时日才能收到,最后提到犬戎大乱,几个部落竞相脱离的事。
司马怀看完后把信收起。
“殿下还有一事,云旗姑娘后日便会到京。”
“恩,好。”
“殿下,昨晚看那书没,可是得了?”童润凑过去,贼兮兮的问道。
司马怀脸一红,一掌拍到童润的头上:“想什么呢!”
童润递给蔺苍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看这气急败坏的样子,肯定没得!
蔺苍一头黑线,殿下得没得你担心个什么劲啊。
······
纯渊回到卧房,整理好了自己的东西,才仔细打量起整个屋子。卧房宽敞明亮,四周通透,采光极好,周围的布置大都用着暖色,分为外室和内室,外室像个小型书房,书案书柜一应俱全,布局新奇考究,风格强烈,清冷自然,简约中无一丝奢靡之风。
走到柜子旁,上面摆放形态各异的摆件,有竹雕,有都是前所未见的。
纯渊正认真观察这些物件,没有听到司马怀进门的声音。
“感兴趣?拿下来看看也无妨。”司马怀凑过去,对着纯渊的耳边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