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嘛来嘛,我给你说说。”
司马怀好不容易制服了这个大活宝,摸了一把汗,端起茶案上的凉茶喝了一口。“说正事。你去南方这一段时间查的怎么样了。”
“那宋国公窦乃丰的马脚露的差不多了。这豆奶粉贪墨军饷,纵子行凶,与南蜀密切联系,现在都在明面上摆着呢~”陆云旗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板的软垫上。
“豆奶粉···”这货又乱起代号。
“怎么,现在就要办豆奶粉?”
“不急,再过一段时间。”司马怀想了想道,得先和皇兄通通气。
“我知道了,我猜你再等一段时间,肯定是因为你的婚假没过完,不想去上早朝,在家多陪陪小王妃不是?”
回应陆云旗的只有一声冷哼。
晚膳时,司马怀还叫了陆云旗的堂姐陆云纷陆将军,又命人搬了好酒为好友接风洗尘。
自来熟的陆云旗一直和小王妃答话,纯渊也对快意恩仇的江湖故事很感兴趣,两人很快就熟识起来,惹得司马怀在一旁嫉妒的都想拿刀砍她。
童润和蔺苍乖乖坐在桌前埋头吃饭,他们俩看见这魔头就要触了殿下的逆鳞,也不掺和。
陆云纷心情也不错,喝了一些酒就要扯着童润唠叨。
童润最是怕她,一个劲的往蔺苍身上钻。
这一顿饭吃得十分热闹。
休息之前,司马怀偷偷把童润叫来,命他把酒窖的所有酒全部搬走。
童润得令,喜滋滋的下去安排了。
司马怀闻揪起衣领闻着身上的沾染的酒气,皱了皱眉头,奔向浴室。
在王府,司马怀的专用浴室就在她居住的潜风院里,她找来工匠仿建前世的淋浴间,利用水压改造了抽水通道和排水通道,夏季里用起来十分方便。
她拿着换洗衣服正往浴室去,就听到哗哗的水声。
“噫?”司马怀一惊,谁在里面?难道是陆云旗那个滑头~
“叩叩叩。”保险起见,她还是敲了敲门。
水声持续了一会就停了下来,没有了动静。
司马怀穿着短袖短裤站在门口,一手撑着门框,静静等着。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白色身影急低着头匆匆的冲了出来,一头栽到马怀的身上。
司马怀立刻龇牙咧嘴,撞到了胸上,好痛···
纯渊抬起湿漉漉的小脑袋,才发现面前有个穿着很奇怪衣服四肢半露的人,定睛一看,原来是王爷!
司马怀也看到是小王妃,垂着头,尽量使自己的脸不那么狰狞扭曲。
这不低头还好,一低头眼前就看到白花花一片。还有若隐若现的···
纯渊看到她盯着自己发愣,也低头一看,才发现刚才太匆忙出去,撞到了人后衣襟松开了许多。
她顿时蒙了,从司马怀的胳膊下逃走,飞快的窜进了卧房。
司马怀看着小王妃不到十秒的时间就消失在自己眼前,也忘了叫住她。
环顾潜风院,院内空无一人,幸而她一向不需别人侍候,所以刚才的场景只有她一人看见。
司马怀捂着胸口,进了浴室,闻着小王妃留下的气息,开始沐浴净身。
着急忙慌回到卧房的纯渊,飞快关上了门,紧了紧衣襟,摸着额头上遗留的触感,有些不解,那触感似乎很是柔软。
不过刚刚自己太过惊慌,那一下可把王爷撞的不轻,心下又生出愧疚,在床边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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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怀沐浴完,独倚庭院长廊的红柱上,听着草丛中传来的蛐蛐声,想到一会又要和小王妃同床,就有些头大。
与小王妃同床的这两晚,司马怀都要等到她熟睡之后才开始浅眠,生怕她发现自己的身份。
刚刚被她撞了一下,她应该发现什么了吧,司马怀用手拍了拍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
要不今日向她坦白?
不可不可···那之前的所有努力岂不白费?
说自己不能人道?
似乎又有些丢脸···
她捂着头,真是太纠结了!
黑夜越发的深沉,司马怀深吸了一口气,下了决心,走向卧房。
进了外间,屋内只有一盏烛光,映衬在暖色家具上,气氛很是柔和放松。
只见小王妃趴在书案前,手边放着几本翻开的江湖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