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怀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童润牵着马,凑到自己殿下身边道:“公子~今晚住哪?”
“庆丰客栈,很早就听说那里的清蒸鲂鱼很不错。”司马怀想了想道。
“好嘞,公子。”童润咧着嘴笑嘻嘻的道。
司马怀投过去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他也丝毫不在意。在自家殿下面前,面子和美食相比,面子能吃吗?
到了庆丰客栈,二人要了两间上房,在二楼大堂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壶清茶,几道精致的小菜,其中自然也有童润垂涎的清蒸鲂鱼。
吃饱喝足之后,司马怀抿着清茶,静静的望着灯火通明的窗外。童润坐在她对面,眼睛盯着桌上精致的点心,皱着眉头不知道该从哪里先下手好。
“公子,道长为何让您来鸿云寺,他天长观小道士也不少,随便找个人来送不就得了。”童润嘴里塞着点心,问道。同时伸手摸了摸袖口里今早尘舷道长派人送来的一封信。
“不知。”那老道行事与常人不同,她也不知是何种原因,心里也有一丝怪异感,思来想去,仍是没有答案,便压下了心中的念头。
司马怀看童润吃得正香,也随手捏了一块点心,尝了尝,恩。味道不错。
二人吃饱喝足之后,便去歇息。
一夜无话。
3.
鸿云寺位于洛州城郊的金刚崖山之上,建于前朝。前朝末年战乱不休,鸿云寺被战火波及,几乎毁于一旦,在大魏开国明主魏武帝时期(也就是司马怀的祖父时期),重新修建鸿云寺,才得以让鸿云寺保留下来。
司马怀看着寺门前熙攘的人群,有些头大,然后果断的对童润说:“走后门。”
“后门?”童润一脸懵的望着司马怀。
司马怀不做声,只把缰绳递给童润,便大步向一条隐秘的小路走去。
鸿云寺占据了一整座山头,面积极广,一般的香客通常都是从正门进入,进山的道路则因地势原因来上山观景的香客也是极少的,而司马怀恰好知道这鸿云寺的后门位置,只不过道路崎岖难行,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二人才来到后门。
后门位于密林之中,杂草丛生,流水声不绝于耳,在后门几百米处就是一条瀑布,平日里有一些苦行僧在此修行。
二人放眼望去,却是空无一人,又想到寺前面熙攘的人群,应是寺内在举办法会。
童润牵着两匹马,仔细的把缰绳拴在树上,又跑到后门处,用手推了推门,说道:“公子,门锁着,应该没人。”
门上的红漆有些脱落,门栓也有了几分锈迹,应是许久没有开过了。
司马怀指了指寺院外围高高的院墙道:“翻墙。”
“殿下,求带。”童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望着这高高的围墙,自己的内力怕是到了一半就支撑不起轻功了。
“······”司马怀也知道他内力不足,拎着童润的后衣领施展轻功,轻易的翻过了围墙。
刚落地,就看到一个唇红齿白的年轻和尚双手合十宣着佛号,笑眯眯的望着他们。
“阿弥陀佛。”
“啊!”童润落地后还没站稳,就看见一个人影,一哆嗦差点坐在地上。
司马怀脸上有些挂不住,只能暗地里对童润翻了个白眼,这就是你说的没人?
童润捂着屁股瘪了瘪嘴,用无辜的眼神望着自家殿下,殿下我也不知道门后面能藏着一个和尚啊,无辜啊。
三人就站在院中,大眼瞪小眼。
最终还是年轻和尚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两位施主,可是尘舷道长让两位来的?”
司马怀一边点头,一边试探这和尚的底细。刚才在后门外完全没有感受到这个和尚的存在,一番试探之后发觉这和尚的内力不在自己之下,当下就生了戒备之心。
“师父让贫僧在此恭候,两位施主请随我来。”和尚说罢就向寺内走去。二人跟上。
“师父?可是崇觉大师?”司马怀道。
“正是。”
听到回答心下一松,崇觉大师应知晓她已来此。
“法师如何称呼?”
“贫僧法号重无。”
重无和尚把司马怀带到禅房门口,宣了声佛号就告辞了。
童润把信拿出,递给司马怀,就乖乖站在禅房门口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