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渊随着司马怀也一一行礼。
“怀儿,渊儿,快来哀家这边,让哀家好好看看?”太皇太后放好佛珠,急忙对夫妻二人招呼道。
“孙儿没事。”司马怀虽口上说着没事的,但还是乖乖牵着纯渊到太皇太后身边。
太皇太后急急站起来的,把两人好生打量了一番,才放下心来,“你二人这次去洛州游玩,怎么不多带些护卫,一会哀家就与纵儿说,让他多安排一些人在身边的。”
“皇祖母~不必劳烦皇兄。”司马怀苦笑道。
“不行!你不劳烦,哀家劳烦,总不能让渊儿陪你一起受难。”太皇太后眉毛一横,烊怒道。
“好好好,皇祖母莫急,孙儿听话。”司马怀无奈只能妥协。
纯渊在一旁看着她们祖孙俩,不由得想起去世的祖母,她若在世应该与皇祖母一样。
太皇太后见到纯渊神情略有些落寞,拉过她的手,轻拍几下,让她一同坐在凤榻上。
这一举动,让在座众人纷纷侧目,皇后萧氏面带微笑,端庄大方,李太妃一脸淡然,只有齐太妃脸上神色冷凝,眼眸里满是不服气。
齐太妃在一旁不耐,喝了口茶水,挥了挥手中的方巾:“文宓把东西拿上来。”
文宓听令,把雪莲呈上。
“听说宁王殿下这次在洛州遇刺,特地备了东西给宁王妃压惊。”语气间不乏幸灾乐祸的成分。
“哦~齐太妃有心了,本王替王妃收下了。”司马怀眼眸里的郁色明显,大步走到文宓身边,接过那雪莲。她打量着手中的雪莲,成色极好,这齐太妃也算是个大方的。
“来,把东西取来。”李太妃也适时唤了身边人来。
司马怀没有接过,目光灼灼的望着李太妃,“多谢太妃心意,不过昌平王兄的身子也需要这灵参···”
“殿下客气了,多亏殿下这些年来寻来的灵药,昙儿的身体已然大好,灵参请殿下务必收下。”李太妃眼中满是真诚和感激。
司马怀不好推辞,只好收下。
齐,李太妃请安请完了,东西也送出去了。又说了身子乏,便向太皇太后请辞。
太皇太后本就看齐太妃不悦,也就允了。
两位太妃行礼退下。
司马怀坐在一处,侧耳听着皇祖母与纯渊的谈话,留了几分心思。她坐在位子,唯一能说话的只有当朝皇后萧凝。
萧凝的父亲是刑部尚书,萧爷爷是皇祖父最忠心的部下,因战功卓越被封为赵国公。萧凝与司马纵乃是青梅竹马,在先皇未逝之时,就已是太子正妃。而司马怀自出生时便被封为亲王,虽在外建府,但平日里还是住在宫中,与皇后萧凝也是十分熟悉。那时母后去世,她心情郁郁,住在东宫的太子妃,时常做些卖相奇怪的糕点吃食,大多都进了司马怀的肚子。
“阿怀。”萧凝让身边的女官取出一个黑漆雕花盒子,递给司马怀。
“皇嫂这是?”司马怀接过并未打开。
萧凝笑而不语,只看了一眼纯渊。
“好,臣弟收下了。”
“收下便好!”司马纵身穿明黄色龙袍,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走进殿中。“这可是你皇嫂的心意,不可推辞。”
“这是自然。”司马怀眉毛一挑的,才不和你们俩客气。晃了晃手中的盒子,塞进袖中。
“今日便留在宫中住下,与哥哥我好生说道说道。”司马纵端起袍子,大咧咧的坐到皇后身边,端过自家皇后递过来的茶水,大口饮了一口,笑着道:“凝儿倒的茶果然好喝,正合朕的心意。”
萧凝无奈的给他再倒了一杯,这么些年来自己面前油嘴滑舌的性子还是没变。
司马怀转过头去,瘪瘪嘴。在心里暗地吐槽兄长是个假正经。
太皇太后也不理他们,眼前的孙媳妇是越看越喜欢的,与纯渊聊的是热火朝天。
司马怀看着秀恩爱的秀恩爱,自己媳妇还被皇祖母抢走了,瞬间感觉自己在这有些多余。只能把目光投向小王妃,企图用眼神传递怨念。
纯渊感受到,微微转头对她歉意的一笑的,继续和皇祖母聊天。
“······”司马怀自觉得尴尬,喝了口茶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司马纵一旁观察着妹妹神色,心道,这么些年来都没有见过她有今日这么多的表情。这桩婚事还算不错,那楚家娘子与阿怀也是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