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果真是那个人。言盛宁看了眼不远处认真采草莓的人儿,小声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不能来吗?”
眉毛一皱,言盛宁有些不满,“你是故意的,你该不会早就在这儿了?”
“我时来看鲁新,拜访一下老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言盛宁拉着乔非一起蹲下,“快点离开!”
扒开言盛宁的手,凑到她的耳边,说:“要是我说不呢!”
“随你!”
言盛宁起身唤了一声唐芷妍,“我们去那儿看看。”
乔非蹲在原地,笑了笑,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太可笑了,她乔非几时会放下骄傲,傻傻地跑到这来,只为看她一眼。
“累不累?”
言盛宁拿着绢布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汗,“摘了那么多,够吃好一阵子了。”
“才不会,长乐宫那群人都贪吃得很,不出几天,就会被吃完了。”
“哈哈,你说得对!我们回宫吧,天色也不早了。”
“盛宁。”
“嗯?”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你放心,我没事的,我想,你……”
“吞吞吐吐的,怎么了又是。”言盛宁放下两大篮水果,走上前,牵住唐芷妍的手,“不要总和我谢谢,比起这些年你为我做的,我这些又算什么。”
“可你也不能一直陪着我呀。她,不会介意吗?”
盛宁啊,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什么她,没有她。”言盛宁摇摇头,“我们不提她,好吗?”
“你们,是怎么了?”
是吵架了吗?明明上次你提起她的时候春风满面,怎么这回,满面愁容?
“芷妍抱歉,我不愿意说它。”
“好,那就不说,我们回宫。”
在大树上目送着两人逐渐远去,乔非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不过还是确定了她没事,言盛宁胆子还真大,敢去劫法场,算了,她没事就好。
“心疼了?”
乔非从树上跳下来,“鲁新,你什么时候也那么无聊?”
“明明你就很喜欢她。我还纳闷着呢,你怎么有空大老远地跑来我的果园,原来是为了她,你们吵架了,她怎么会带着另外一个女孩子过来,看样子,两人还挺亲密。”
一记眼刀,鲁新心里一颤,一不小心多嘴说了让乔非不高兴的事了。只是她一个局外人,那么漂亮的三个姑娘,各种纠葛,总免不了好奇嘛!
忙活了一天,今晚,唐芷妍睡得很熟,言盛宁侧着身,温柔地看着她的睡颜,心里说了一句,好梦。
皇帝还是召见了言盛宁,离事发已经过了挺长一段时日,唐锦明气消了不少,“你该知道朕为何会召见你!”
“盛宁知晓。”
“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朕给你的金牌是让你这么用的吗?你简直糟践了朕对你的心意。”
皇帝怒目以对,言盛宁也没有丝毫退却,她跪了下来。
“盛宁知罪,但盛宁心里也清楚,皇上其实你也并不是非要俞利一个小姑娘的脑袋不可,只不过事情弄得那么大,没个结果,不好对大众交代而已,到最后总得有人出来担,可是盛宁敢用生命来担保,俞利是个正直善良的人,不可能和贺冲同谋。从头到尾,其实就是俞远镖局没有核查仔细需要押运的物件,话又说回来,城门关卡的守卫也有责任吧!”
“那封血书,又当如何解释。你巧言善辩,是想要要告诉朕,朕的大理寺卿是个不讲证据随意胡判的昏官吗?”
唐锦明对言盛宁失望极了,“在你眼里,国法何在?”
言盛宁回应道:“盛宁行事,从来只求无愧于自己的心。”
“好个无愧于心,你简直大胆,言盛宁,你如此猖狂渺无国法,以为朕真不敢办你?”
言盛宁对着皇上认真地叩首,“盛宁愿接受皇上任何处罚。”
“好,你就先在御书房给朕跪着,想一想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言盛宁被罚跪,急坏了唐芷妍。偏偏皇上故意不见她,还不让她去御书房,可不得让她更心急吗?
“盛宁,盛宁!”
她在门外急切地呼喊着,“你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