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脱掉黑袍,脸上还是戴着白色的半面面具,对乔非的话她不能认同,“籁音阁不都是我们的人,我也不是挑你们晚间忙绿的时候跑来,何必那么麻烦,你出来不是更引人注目吗?”
乔非想到上回言盛宁到这,似乎察觉到什么,“还是谨慎点好。野外空间大,方便隐蔽,你出现在我屋,万一被发现,你让我如何解释。”
“好吧,我听你的。”
乔非命令鹰让她手下的人近期内所有的活动都停下,不能再弄出任何动静。一切等候她的指令。
“那人情况我查了,化名晋余,装扮成男子目前住在云秀客栈。她的真实身份还不好确定。但我已派人盯着她。”
鹰的人在晋余的房间发现了一张被刀割过多次已经残破的画像,还有长安城内外的地图,上面圈圈画画作了很多标记。画像上的人就是当朝二公主,她的目标很明显虽然暂时还找不出她为何要这么做的理由。但乔非怕她的举动会打乱了自己的步伐,才让鹰出手,不只能给言盛宁她们敲个警钟,也能让那人行动前会三思而后行。
“她要真想杀皇帝的女儿,我们为什么要阻碍她,某种意义上,对我们也有益。”鹰玩转着手里的小刀,不悦地说道,“我觉得自从来了长安城束手束脚,没以前来得痛快!”
“来长安城前我就说过在长安我们要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走每一步。我们不作虎豹,而作蝼蚁。”
其实鹰也好,冷情,蝶舞甚至是自己,在这儿都有各自的适应与不适应。但,谁也没法再回头。
又能和言盛宁大被同眠,唐芷妍被窝下牵紧了她的手,下巴搁在她的左肩,许是贴得太紧了,言盛宁僵硬地偏开了自己的脑袋,“怎么了?”唐芷妍问。
“没事,就有点热。”
“……”
唐芷妍拉开了距离,将被褥掀开了些,“这样会不会好些?”
“你也是,天都热了还盖那么厚的被子。”
言盛宁体寒,到了夜里温度降了,一个人盖这条被子其实刚好。
“嗯,明儿让南黎给我换条薄被。”
又是一阵沉默,感觉到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言盛宁歪过头看一眼身边的唐芷妍,月光下隐隐能看到她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
“怎么了,还想着白天的事,睡不着?”唐芷妍摇摇头,“我就看看你嘛。”
“我有什么好看的,大晚上的,快睡吧。”说着言盛宁伸手将她的身体掰正,不想唐芷妍一把将她抱在了怀,“嘿嘿,干嘛你。精神那么好?”看来白天的事她没放在心上。言盛宁本还在担心,会不会给她带来什么阴影,想不到公主大人的承受力接受力还挺好。
唐芷妍抚着言盛宁的发,如同长者般地问:“盛宁想拔得头筹,是为了向父皇要什么?”
盛宁笑着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芷妍,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你也帮不到我。”
“哼,我不开心的事情你都知道,你却总不和我讲你的心事。你不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帮不到你。”
“言盛宁,只要你想要的,我,我都会想办法的,哎,你怎么不讲话?”
“……”
“喂,你睡着了吗?”
夜里,响起了一阵轻微的鼾声。大家都睡着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要去培训,所以快的话下一章在下周一周二赶出来,不行大概又是在周三凌晨了。
☆、一卷二十一回
皇帝撇下一众朝臣,骑着黑色高马,一人策马奔腾在广阔的野外,酣畅淋漓地坐在马背上跑一跑,唐锦明念起了自己少时四处征战,建功无数。洛阳城结识了言毅和百里,自此后,意气风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各地割据势力在自己的大军下瓦解土崩。凛朝的天下,说是他唐锦明打下的并不为过。只是,即便如此,他的父亲母亲却还是更青睐自己的长兄。与唐锦祥稳重老成不同,唐锦明自幼生得漂亮,一双桃花眼,能言会道,善结交朋友。有一阵,更是留恋烟花之地在晋阳闹出了很多荒唐事儿,其父唐蕴自然更喜欢唐锦祥的正派作风,曾经并不看重自己的二儿子。然唐锦明有抱负,甚至比谁都早看出申朝气数已尽,有才干,否则又怎会一统中原,有野心,因而他能如愿登基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