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让我先给六皇子诊脉。”言盛宁率先说话,她没什么好纠结,对于皇后信任与否,她从不在乎。
言盛宁一搭上脉,皇后就紧张地问:“怎样?”
六皇子天生体质弱于常人,加上一段时间高强度地体能训练,后来也不清楚唐芷兰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药,怕是要留下病根。言盛宁心里一声叹息。
“皇后放心,盛宁会想办法。”
言盛宁给六皇子针灸,又写了两副药方交于皇后,言盛宁告知皇后她明日还会再来给六皇子扎针。
临走,又说了一句:“皇后,往后一定要六皇子休息足够,切忌不可让他疲累。”
彻夜不眠,言盛宁窝在自己的书房里,做着一些手工。本来很多事情她是想要等到生辰过后再作打算,如今唯有提前。
压在心里多年的疑问,也是时候找皇上问清楚。
“嘶……”指尖被割出了一道口子,油灯下看着鲜红的血液流出,言盛宁有一丝恍惚。
后几日她按时给六皇子针灸,一个疗程下来,他有了很大的起色,现在能吃掉一小碗饭加一些蔬菜。皇后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你救了辰霖,本宫该如何奖赏你。”
“六皇子是芷妍的弟弟,盛宁救他本就应该。皇后,芷妍一直很关心六皇子。”
言盛宁知晓话里的玄机皇后能明白。她笑了笑,作揖退出了储秀宫。
好个心思如尘的人。
清晨阴云笼罩,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乔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张熟悉的笑脸。
“好久不见,近来安好?”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打了个哈欠问。
“不早不晚,就在你醒来的时刻。我想说你睡觉的样子真可爱。”
乔非突然坐起,衣衫凌乱,言盛宁却有些不自然地看向了别处。余光还是瞥到了她雪白的肌肤,一股异样的滋味排山倒海地涌入心尖。
“说吧,一早跑我这是为何也?”
“一睹美人之睡颜。”
“又贫。”乔非简单地套了件外衫,裸着脚下床,回头对言盛宁说,“我要去沐浴,一起吗?”
言盛宁可能是被问懵了,刚才还能谈笑风生,现在却一脸呆样。
“不要就算了。”
“哎你……”言盛宁回过神时已晚矣,佳人早撇下她离去。为什么觉得自己被调戏了?但,感觉还不赖。
沐浴完毕,乔非的脸蛋红红的,发丝有些湿润,言盛宁听到动静一转身,看见她沐浴后出水芙蓉的样子,不自觉的吞咽了口水。
“你在看什么?”
“你。哦不,我在看手上的谱子,这些都是你写的吗?”
乔非走近言盛宁,说话间手搭上言盛宁的手背,呼吸打在她的脸颊,“是,我之前给她们写的表演曲谱,你想试着弹一下吗?”
“哦,好呀。”
“我去拿琴。”
摸着自己跳动不停的心脏,言盛宁垂头释然一笑。
言盛宁抚着琴,不知是因为表演曲调本就轻快,还是她最近想通了很多事情,谈琴多年第一次觉得那么愉悦和放松。
“最近可有喜事?”
“我的心音一点都逃不过乔非你的耳朵。你不妨再听听看,我还有什么想说的。”
凝视着乔非,指尖流转于弦。
“听出了什么来?”
“什么都没。”
“那以后我再弹给你听,一直到你明白为止。”
“随你。”末了,乔非直起身子出了房间没一会儿端来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玉米粥,问:“来之前吃过了吗?”
“没有没有。”言盛宁赶紧抬起胳臂接过乔非手中的小碗,边喝粥边用眼角偷看乔非的侧脸,她觉得这一小碗粥根本不够她喝。
“你手上的伤……”
“不严重。”
乔非将碗放在一边,拉过言盛宁的左臂仔细地看着,伤口都已经结痂,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粉色印痕。乔非忽然反手握住了言盛宁的手,十指穿过那些缝隙紧紧的扣住。言盛宁放下勺子,有些讶异地抬头,乔非冰凉的眼眸里清清楚楚地映着她言盛宁的影子,深邃又绵长。
静静地看着彼此,最后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