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她素来谨慎。”
“依奴婢看,她和瑞嘉公主自幼感情甚笃,不如我们从瑞嘉公主那里……”
“住嘴。”唐芷兰一个狠厉的眼神扫去。
“奴婢该死。”
唐芷兰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我看她最近频繁出宫,查查看,她到底在做什么?”
建立关系最快的方法就是手握把柄。
“去去去,你们几个臭乞丐,天天来找我的晦气。阿嚏,什么东西啊这是?”
小孩子腿脚快,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姚老板,什么事这么生气啊?”
“还不是那几个乞丐,这些天不知道怎么了,老来我书铺捣乱,我被他们弄得人都不精神了,这几天噩梦连连。”
“不提这事了,李公子,来来里面请,最近的新书,瞧瞧。”
夜色正浓,一个黑影翻过了围墙,爬进了一家私宅,悄悄地开了后门,让其他同伙一起进来。
大家散开了自己的头发,迅速套上准备好的白衫。
一人捅破窗纸,往室内吹了一管白烟。
卧榻上的人听到了些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却看到几个白衣乱发,看不清脸不知道是人是鬼。惊地想要大叫,然而浑身无力,甚至连喊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在他们身后出现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姑娘。不言不语,一步步向他走进。
他张大了嘴巴,一下晕了过去。
“你是没见到那酸秀才,吓的呀,那眼珠子那嘴巴……”
“够了,我只想知道后来怎么样?”
“第二天他就出门买了香烛和纸钱,回家后对着他家院里的大树又叩又拜的。你说怪不怪?”
言盛宁重重地呼吸了两下,“我知道了。”
姚元受了惊吓,在家休息了几日感觉精神气儿又回来了,这几天没有再做恶梦,心里安心了不少。大早上,准备出门去店铺,刚开宅门,显眼的粉色衣裙叠得整整齐齐地安放在门口。
他一把将衣服捡了起来,慌乱地要拉上大门。
“啪”一只手撑在门板上。
一脸玩味的笑容,言盛宁撑开门板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进屋谈谈吧,姚老板。”
“你,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时间宝贵,我就单刀直入了。”
“三年前的一天晚上,你带走了一个十岁的姑娘,那天后她再也没有回来过。姑娘的爷爷虽然认出了是你,可惜卖肉摊的寡妇却一口咬定当夜你和她一直在一起。事情发生在夜里又是老人家,认错人大有可能。你是个读书人,在西市摆了个书摊,平时有空还很热心地教那边的小孩写字读书,嘴甜很讨大家的喜欢,自然也没人对寡妇的供词产生什么怀疑。这个案子也就成了一般的失踪案最后不了了之了。后来很快你和寡妇好上了,她还用了她多年的积蓄让你在东市开了一家书铺,成了现在的姚老板。”
言盛宁面上一直是笑着的,只是眼睛里透露出的愤怒与杀气却怎么也掩盖不了。她继续说了下去。
“可事实是那一天晚上人就是你带走的。肯定还发生了些什么,然后你杀了她。”
“而证据,就在院子里那棵大树下!她就埋在那里,对吧。”
姚元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下来,跪在言盛宁面前,“姑娘,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我喝了酒,一时迷了心窍,她不听话,还不停地乱叫,我拿起砚台,哪知道,哪知道会这样呢!真的,我不想的……”
言盛宁听了点了点头,“嗯,我明白的,所以我一定不会把你交给官府。”
“你不开心吗?怎么不笑一笑,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这样我可要反悔喽。”
“哈…哈…”
“对嘛,笑得再大声一点!”
姚元觉得有些屈辱,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敢这么羞辱自己。三年前的事早没人记得,大不了就跟她拼了。
他的心思一下就被言盛宁看穿了,未来得及出手,就被言盛宁重重的一脚踹倒在地。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想把我也杀了,埋在院子里。瞒天过海,继续过你的好日子。”
言盛宁用力掰开他的嘴巴,将一包白色粉末倒入他嘴里,用水强行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