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满意了?”行完礼后乔非还不忘打趣一句。
一把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唐芷妍说:“你,坐下吧。”
“遵命,公主。”乔非喜笑颜开地在唐芷妍的对面坐下,“我发现,你还真的挺可爱,怪不得,她会那么喜欢你。”
“她?”
“乔姑娘是聪明人,不难猜出我为什么会来籁音阁找你。”
“言盛宁?”
“她就那么好吗?值得你如此大费周和!”
“她不够好吗?那你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
“你就不觉得她缺点还挺多的。”
缺点吗?两个人都想起了那人的一些事,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被两个人这般谈论着,回忆着,真的是一种幸福吧!当然在皇宫里的言盛宁不会知晓今日的这一场对话。
她正全力以赴地救治着六皇子。
“所以,你爱她吗?”
乔非低头一笑,没有回答。唐芷妍蹙眉,她着急地追问道:“为什么不回答?”
“抱歉,虽然我知道她在你心里的意义,可是,这毕竟是我和她的事,我想我没必要回答你。”
乔非的话,唐芷妍无从反驳,只能退而求其次,她又问:“你会对她好的吧!”
“盛宁很早就没了父母,所以我就是她的亲人,她和我已经说了你们在一起的事情,要是我不能确定你就是她的良人,我是绝对不会将她交托与你的。希望你能明白!”
乔非不得不佩服唐芷妍,她对言盛宁是何种感情大概除了言盛宁本人,周遭的人都清楚吧。
“我知道你喜欢她,没想到你那么喜欢她?!做不成情人宁愿做亲人。她很幸运,我都有些羡慕她了呢!”
“不要再绕弯子,你一直都没正面回应我的问题。”
“话说得再漂亮也比不得行动,其实我若对她不好,她自然也会离开我,谁也不傻。你还是不能放心!”
“正如你说的,我喜欢她,而且我喜欢她很久很久,此生能不能放下她我也不知道,不能陪在她身边给她幸福,至少要看到她幸福,所以,如果我发现她在你身边过得不快乐,我会用尽一切手段带她走!多少,我想我在她心里还是有点分量。”
言盛宁见六皇子目前状况还在控制之中,将一些重要的细节交待给了御医,她就打算出宫,临出宫前想起了一个人,转而又绕去了太医院,却得知陈御医请病假多日,已经许久未来太医院。本就有事问他,言盛宁决心亲自拜访一下他。不想来到府上,也未见人,妻子说他病重,回乡下修养去了。
这么巧?偏偏在这时,不见人,言盛宁本来只是略有疑问,现在心里更加怀疑。
夕阳下,言盛宁与一辆马车擦肩而过,唐芷妍就坐在这辆马车中,与乔非谈了一下午,她是个口风很紧的人,不过还是能看出她是在意言盛宁的,这样就好。
“回来了?”
“来客人了?”
言盛宁看到了桌上的两个茶杯问乔非。
“是啊,你好奇啊!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我才懒得管别人呢!”言盛宁在背后搂住了乔非,“好累,让我抱抱你!”
夜深宁静,连外面的风声听得一清二楚,只有在这个时候,唐芷妍能独自一人静坐,尽情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会不会好,她不清楚,何时是个头,也许永远都没有个头。早知今日会这般痛苦,当初又何必相识相知,可,到底还是想要与她相遇,唐芷妍暗笑自己没出息。
一片漆黑的地牢,赤云猛每日各种粗鄙的话辱骂着赤云烈,赤云烈远在中原自然是听不到,除了一日三餐会有人来喂他,其他时间他就一个人在这里唱独角戏,直到累了喊不动为止。绝望无助充斥着赤云猛整个身体,前一刻还沉浸在他要统一牧厥的欢喜中,下一秒沦为了阶下囚,巨大的落差让他整个人精神状况都不太稳定。
地牢易进难出,只是赤云猛是颗关键的棋子,还不是能舍弃的时候,神君看着地牢的结构图思虑如何救他出来。
“早知当时就该出手把他救出来。这下麻烦了!”
“阿吉,你就是没有耐心,本君让你多学习中原文化看来你是一直没放在心上。我就是想要赤云猛去吃这个苦头,深深地记住这个滋味。他从前只是不服他的大哥,想要与他一较高下,如今他会恨他,肮脏的漆黑的大牢会滋长他的恨意,他才会激发出他的潜能,为我们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