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利摇摇头,她不清楚,南黎又问:“要是你认回你的生父,你会和他在牧厥生活吗?牧厥离中原那么远,两国关系又不好,倒时候我要是给你写信,你能收到吗?”
“我不会走的,就算我认了他,我也不会走的。”
“真的?”
“嗯,因为南黎在这里,我舍不得你,我不走,我要随时随地都能见到你。”
南黎听她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你什么时候也会这些花言巧语了?”
“不是的,我,句句肺腑之言。”
“好啦好啦,信你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这样吧,没力气了
☆、二卷十八回
阳光洒落在清澈的小溪里,溪上一叶扁舟,扁舟上的人儿懒懒地躺着,解了身上的毒,六皇子也再无性命之忧,让言盛宁松了口大气儿,本是件大喜之事,只是心里却隐隐地又生出了些许不安,头一偏,瞧见岸边的马儿垂头吃着草,胖儿不胖了,长大变得壮硕很多,虽然相貌上依旧不算是匹骏马,言盛宁浅笑起身,撑起竹篙,这大好江河,不好好欣赏一番,岂不可惜!
美景着实令人心旷神怡,随之,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有些旧事放下了,可又添了些新愁,也许,这便是人生吧。
四指在桌面灵动地敲击着,乔非脸色阴郁,羽林军至今未撤出白云峰,长安城内也开始谣言四起,不过,想要揪出她们,也没有那么容易,牵扯嘴角,这个笑容可真有些渗人。
瞥到床上整齐叠放的衣服,乔非眼神刹那柔和下来,特地给她做了新衣,却非要穿旧衣,说什么自在舒服。她这些天是怎么了?总往外跑?毒已解,言盛宁再无性命之忧,乔非想她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大事,眼下她得跑一趟晓梦山庄,待晚些言盛宁回来后,问上一问。
船靠了岸,言盛宁利落地下了船,她顺了顺胖儿的毛,这妞儿两年未见,不曾想还是和自己那么亲近,“来吧,吃了那么多,我们跑一跑!”
乔非交代完事□□回籁音阁,被祁陌叫住。
“门主,留步!”
“还有何事?”
“是……是蝶舞!”
乔非面色一变,“我当时让你处理好她,你们!算了……”,说罢,她拂袖而去。
祁陌看着乔非匆匆离去的身影,不知如何是好。
“你看看她着急的那样子,那个叫什么?言盛宁?还真是她的心肝宝贝啊!”鹰又开始冷言嘲讽,祁陌这回没有心情搭理她。说到底,蝶舞又做错什么,不过就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陷得太深。为此,从光门除名,念及旧情,当年祁陌只是将她带离了长安,劝她好自为之。可她执念太深,千方百计地回到长安城,不丢了性命,怕是不会回头,到底要如何是好?
“言盛宁不过就是个外人,要不要我出手?怎么说,蝶舞也曾是我们光影门的人!”
“你给安分些,别再添乱了,你以为你伤好了?”
“何况,乔非想要蝶舞的命,你又拦得住?”
“别不服气,回房歇着吧你!”
“哦。”
鹰已经习惯被祁陌训斥。以后,若不能每日与她吵吵嘴,才会不习惯吧。
蝶舞的突然出现扰乱了乔非的心神,回房后也不见那人,心里愈发忧心,“谁?”
一支飞镖扎入房内的木柱上,取下飞镖,打开纸条,“欲救言盛宁,城外绿竹林见。蝶舞字。”
果然是她!
乔非换上她的那一身行头,去往绿竹林。
蝶舞如愿见到了想见的人,看到她,她的心还是会跳得那么快,会觉得这般满足。
“她人呢?”
“我们很久没见了。”
“我没想到还能再看到你。”
“你还好吗?”
蝶舞几个问题下来,乔非的剑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了,“我再问你一遍,她人呢?”
“把面具摘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乔非一掌向她打去,蝶舞倒地,她颤颤巍巍地起来,“好,咳咳,我实话告诉你,她并不在这。我只是,只是没办法,不这样,你又怎会出来见我。”
收回剑,乔非上马,“等一下。”
见她要走,蝶舞赶紧上前拦住她。
“你就不怕,我什么都和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