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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人生活高床软枕,有人则是活得踉跄不堪。
公平吗?
那是molly在半夜被打得满身伤痕逃跑出来瑟缩在小巷里,脑中不断徘徊的一条问题。半夜的凄凉,渗透到骨子里,显得格外冰冻,她甚至连鞋子也来不及穿上,双脚沾满了泥泞以及擦破了细小的伤口,眼泪止不住的滚落,彻底地烫伤了她的心,也终于认清了一直以来所逃避的现实。
她自问即使不是因为爱而嫁给george,和他结婚后才知道他性格有阴暗一面,受他生气的鞭打,亦跟自己说是自己选择,仍然尽心尽力去经营这段婚姻,全心全意为这个家付出她所有的心血与时间,培育和他的感情。怀孕五个月听从george的意见辞掉工作,专心留在家里打理家务与安胎。待贾斯汀出世后,她依然按照他的吩咐,不再工作全职照料儿子……
她问心已经尽力了,看待他如自己最亲的亲人那般爱着他……
可是,不是爱情就不是爱情,她无法装出她很爱,也没办法从心而发地爱他。爱情本就是相向,george也许知道她对他的好并不是出于爱情,日子久了,慢慢用了粗暴方式对待她,而他知道了她跟筗初的过去后,今夜像疯子一样等贾斯汀睡了后把她绑起来乱打,幸好她的挣扎把不是绑很紧的绳子扯断,才有机会逃跑。
但逃跑出来之后,她可以去哪里?
天,渐渐变亮,molly双腿麻了,抬起脸看向灰暗的天空,唯一她还能投靠的人,在这个地方就只有她了。晨光穿透下来,她像找到了希望一样,用尽所有力气站起来,双腿在发抖,顽强的意志驱使她一步步地迈出小巷,往她可以去的唯一地方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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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面,尹筗初正和墨任晴核对这一天的行程,忽然桌子上的电话响起,墨任晴抬首瞅了一眼总裁,对方则挑眉侧侧头让她去接听。得到允许,她拿起电话接听「你好,我是墨秘书,请问找尹总有甚么事?」
「啊,太好了,墨秘书!我是保安部主管赵仲澈,抱歉打扰妳跟尹总了,是这样的,有一位衣衫单薄,没穿鞋子,双脚有伤口的外国女子走了进来,跟我们说要找总裁,我们己经对她说没预约不能见,她好像很焦急,一下子说了一大堆不像英文的说话,赶也赶不走,跟她多说了两句就哭起来,我们只好打上来通报给总裁知道,看看怎么处理。」
墨任晴越听越把眉蹙起,把赵仲潵的话彻底运转过滤,她觉得事态有点诡异,手遮住电话,表情凝重问某总裁:「妳以前在外国有没有把了一个女生后始乱终弃?」她差点想说是不是弄出了个小生命然后把人甩了,但想了一想都是女生,怎可能会崩出个BABY。
「妳在乱说甚么,到底有甚么事。」尹筗初脸容一下子变得冷寒,凭她的话直觉已经告诉她有甚么特别的事情了。
「保安室说有一个外国女子坚持说今天要见妳,而且衣衫单薄,没穿鞋子,满脚伤痕。」从总裁脸上见势色不对,任晴不敢再乱开玩笑,如实告之。
「立刻叫他们带她上来。」尹筗初轻拍一下桌面,待任晴向电话里头交代了之后,她冷静下来,回想了任晴刚才的说话,吩咐她道:「麻烦妳再去请一个医生过来。」
「是。」任晴看了她脸上的神情几秒,确定总裁的情绪后,她才转身走去打电话,甚至因赵仲潵的描述打算叫一个跑腿到外面买些换替衣服及食物上来。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明明只待了五分钟,筗初却觉得等了整整一个钟的感觉,有人敲门了,她激动亲自过去把门打开。「molly!」筗初看到一个落魄的molly,散落的头发零乱,衣衫内被扯破的痕迹,露出来的手臂、小腿,到底都是鞭打的伤痕。
震怒了,筗初压下情绪,让两名保安回去,关上门后,她从架上把自己的外套取下来披到她的肩上,扶她到沙发那边坐下。
尹筗初蹲下来,仔细地审视她的伤势,特别是molly赤着的双脚满是被割伤的伤口,有的还在渗出丝丝的血液,她压不住情绪了,怒吼:「他怎可以把妳打成这样!他还是男人吗!他为了甚么会把妳打成这样了,MOLLY?!」
怒吼过后是一片的寂静,同时任晴敲门进来,送上一杯热饮「让她喝点东西,我加了点蜜糖,甜味能舒缓情绪,医生正赶过来,我让人去买一套衣服和吃的……呃,不过看来要再多买一双鞋子。」任晴把东西放在茶机上,瞥眼打量了这名外国女子,被她手脚上像被人鞭打的伤痕吸去了目光与呼及,怎会有人恨心伤害这个漂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