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两天传来消息,岱君暂时剥夺了盛妃儿子为太子的名位,她的嚣张气焰也降下去不少。众人在宫里都暗地议论,谁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岱君把选美大会的事也暂时搁置,反而专心在朝堂之上,派了使臣到北溟岛去和东洋人交涉,如果他们再敢进犯,别怪他不客气。
高山春美被关在刑部暗室里,这几天外面也纷纷传闻,有的说她是东洋女妖,有的说她没有让岱君高兴,反正说什么的都有,淑萍毕竟和她有过肌肤之亲,也悄悄地暗自打听,但没有一个人能得到准确消息。宋小橙在内宫装得云淡风轻,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其实她心里挺高兴:这件事都是她的功劳。高山春美的事情连皇后那里也惊动了,龙嬷嬷和沈公公纷纷来找宋小橙,想问一些内/幕,宋小橙怎么能走漏风声。她一问三不知,心里想的都是袁青竹眼睛的事,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不知道白太医的灵药有没有效?
趁着宫里一团乱,宋小橙向大太监申请出宫一趟,因为她帮助岱君有功。大太监给了一枚自由出宫的令牌,只要关宫门前回来就行。宋小橙急得火烧火燎,一路狂奔到客栈,伙计看到她都很是奇怪:“咦,姑娘你不是进宫享福了吗,怎么又一个人跑回来啦。”
宋小橙根本顾不上搭理他们,飞一样跑上楼,喊着心爱的人的名字。玲珑和狗獾跑出来迎接她,宋小橙急着拉着她们问:“怎么样,青竹眼睛看见了没有?”狗獾胖脸一叹:“拜托宋姑娘,就算是灵丹妙药也没这么厉害的吧,白太医说敷眼睛的药包会散毒,玲珑每天给她熬一碗特别特别特别苦的中药,那是流毒的,今天正好时间到,他说会来看看效果,这不还没来呢。”
宋小橙带一点欢喜和期待,跑进屋去。刚跨进去就闻见一股极苦又令人发闷的气味,她忍不住捏住鼻子:“什么味儿啊这么让人受罪。”桌边袁青竹眼睛上仍然敷着药包,她手里捧着一碗热腾腾的黑乎乎的中药,正在吹着慢慢喝。
听到宋小橙的声音,她欢喜至极想起身,但又听到她说味道不好闻,袁青竹赶紧劝慰:“你来啦,这是挺难闻的,别急等我喝完你就闻不见味儿了。”说着她捧着碗就喝,皱着眉头喝得很快。
“不是啦青竹,”宋小橙赶紧上前去握着她的手,“这碗真是太烫了,你等一下再喝嘛,我只是闻闻味道就吃不消了,你还要往下喝,真是辛苦了。”袁青竹绽放如春花般的笑容:“一点都不苦,我想到喝了就能见到你的模样,就是毒/药我也必须喝下去。”宋小橙脸上泛起红晕:“青竹你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见到你笑我好开心呀。你就这么急着见我呀,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狗獾和玲珑也进房来,关上门。袁青竹知道她此番回来必定有要事,忍着酸苦喝下滚烫中药,再吃了一些薄荷清洁口气:“这回屋子里没味了,你在宫里怎么样,我心里很担心,眼睛上敷着药包又不能剧烈运动,只有坐在这里像废人一样为你干着急。”狗獾也吱吱叫:“袁姑娘天天在念叨你,她还叫我进宫里来看看能不能帮你呢,可是宫墙太高,我这个路盲都不知道你在哪里。”
宋小橙摸摸它的小胖脑袋:“不用你这只可爱的路盲獾多费心,你只要在这里好好照顾青竹就行啦,宫里的事情我办得挺顺利的,这就跟你们说。”她把参加前三甲选美、和岱君商量、抓到女忍者高山春美、查探出东洋人真正的目的……把这些事儿都跟她们说了一遍。
玲珑一拍桌子:“这帮东洋人的野心真大,原来想夺北溟岛不算数,还想暗害皇上控制朝政吗?”狗獾叫她说话小声点,上次就是因为说漏了嘴,险些把计划败露。玲珑拉着宋小橙急问,那接下去北溟岛怎么办,她在岛上的亲戚会不会有危险。
宋小橙安慰她别担心,岱君好像不是什么昏庸的人,他已经派了使臣前往北溟岛,去找他们强烈谴责,这当然是一种先礼后兵的态度。玲珑握着拳头:“早就应该这样了,把他们统统赶出去,别骚扰我们的百姓,不然就给他们好看。”
再说到高山春美,原来她就是狗獾所预见的忍者,她和盛妃勾结表面上是互惠互利,实则以后是为了控制盛妃幼小的儿子。狗獾挠挠头:“难怪这几天京城有了些传闻,说皇上把盛妃儿子的太子之位给免了,城里把这事传得纷纷扬扬,都说皇后找到了绝色美人胜过盛妃,皇上花心才会喜新忘旧,原来不是这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