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她心里对张嘉璇有意，再称呼“张小姐”显然有些于情不合，更显得疏离。
“你······没事吧?”何美珊想了一圈没想到合适的称呼，干巴巴地问出口，话卡在喉咙里，尴尬极了。
里面的水声消失，何美珊等了会儿，见还是没动静，又问：“哪儿不舒服，出来我给你看看。”
这次对方很快给了回应，只是声音冷冰冰的，带着前所未有的疏远，“我没事，只是太累了，想休息，何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
张嘉璇浑身都被水浇透了，狼狈得很，她显然不能让何美珊看到这样的自己。
尽管不想再爱了，她也想给对方留个好的印象。
何美珊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察觉到张嘉璇的异常，她想要询问，但对方躲在里面不出来，自己也无计可施。
抬手看了看手机，何美珊犹豫了会儿，“那你好好休息。”
房门被人从外面关上，张嘉璇绷紧的身子豁然软了下来。
她坐在地上盯着紧闭的房门出神。
她果然是不在乎自己的。
“吴瀚······”走廊上，何美珊边走边给助理打电话，她报了个地址给他，又吩咐了对方订几个可口的菜给张嘉璇送去。
临挂电话前，何美珊又吩咐了句，“去云v裳v小v筑查一查，韩一旖的近况······”
何美珊话还没说完，电梯门开了，何美珊抬头，碰巧撞见从里面走出来的小演员苏悦，对方看到她先是一愣，随后便乖巧地点头问好。
何美珊抿唇点头回应，进了电梯，目光往外一扫，又掠过那抹熟悉的背影，狭长的美眸冷光簌簌。
······
涑州市北宏正街的一家茶餐厅，苏曼双手环胸，目不斜视地盯着对面的闺蜜，脸上绷得紧，“行啊你，连我你都隐瞒，到底还是不是闺蜜了?”
“这不是正打算告诉你吗?现在你也知道了，我和她······如你所看。”方才在温芷彤面前还一副娇滴滴模样的阮婧妍，经过这一路早就已经恢复如常，那股子傲娇范儿又上来了。
在好闺蜜面前，脸皮也变得厚了。
苏曼被她噎了下，拿眼瞪她，“什么时候的事?不会就是那晚吧?你装醉?还是说······温芷彤偷吻你，你也是知道的?”
苏曼脑子有些混乱，将心里的话一股脑说出来，但理了理时间，又觉得时间对不上。
苏曼还在皱着眉回忆着情节，对面的阮婧妍正圆睁着眼睛错愕地看她。
“你······你说什么偷吻?彤彤偷吻我?什么时候的事?”阮婧妍看着她眼睛睁得越发圆润。
苏曼看到她这反应，便也知道方才自己的猜测八成是错的了。她抬手揉了揉头，淡淡然地将那晚的前因后果据实地讲述给了她。
阮婧妍听得脸色变了又变，心里百转千回，愣了好一会儿才释然，随之嘴角噙了一抹笑，越绽越甜，“臭丫头，原来对我早就心怀不轨了，敢偷吃我豆腐······”
苏曼眼瞅着阮婧妍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朵根，狠狠地咬了咬要酸掉了的牙，有意泼她冷水，“你有什么可高兴的?都近三十的人了，跟个没长大的孩子谈恋爱，你还指望着她能爱你一辈子不成?”
“妍妍，我看你是被爱情冲昏了头。她什么年纪，你什么年纪?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怎么傻?”
苏曼这一盆凉水泼得彻底，阮婧妍绽开的笑容果然顷刻间收住了，她抬眼，郑重地问：“我很老吗?”
苏曼先是被她问得一怔，目光仔仔细细地在那张光洁的脸上打量了圈，一针见血道：“老不老，年龄摆在那儿，你总有人老珠黄的时候，那时候她正风华正茂，你就能保证她会对你宠爱如初?”
阮婧妍身子瑟缩了下，眼神恍惚，气恼，“你能不要这么理智吗?你的分析很对，但不能说彤彤就一定是这样的人。”
阮婧妍这话说的心虚，她知道，她在回避。
“婚姻的维系有时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方得长久。但婚前的爱情，你必须擦亮眼睛，日后才会少受些伤。”苏曼曾经受过情伤，所以她对待感情向来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