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了这话,万一阿白和元师姐,就也与自己不投缘了,该如何……
林棉棉有些后悔自己挑起这个话头。若只是因为自己想从阿白这里证实一下柳胧月和元昭阳走得多近,反而把自己丢去了她们的对立面……
还好阿白似乎没有介意林棉棉未尽的断句,听着林棉棉没了声音,只歪头看了她一眼,便将话头接了过去:“柳胧月是和我们走得近,但是她是个有点麻烦的人,你还是别和她走近了。你刚说遇到她,那你觉得,一开始是她遇到了你,还是你遇到了她?”
一开始,那应该是在大平台卖温灵草的时候。
“应该算是,她遇到了我吧。”林棉棉回忆着那天卖草的情形,回答道。
不知是不是林棉棉的错觉,她只觉自己回答完后,小白兔看向自己的眼色明显一凛。
很快林棉棉便知道,这不是她的错
觉。
“她为难你了?”小白兔翻身蹦跶到林棉棉的面前,端正坐好,整只兔都透着一股认真。
“倒是没有,只是遇到过几次,说了几句话。”林棉棉隐去了暂时无法解释的温灵草。
阿白看了看林棉棉,接着搓了搓毛脸,然后又看了看林棉棉,像是在考量她的话,又像是要在她的话中看出更多。
直看得林棉棉有些撑不住,小白兔才最后搓了一把毛脸,认真开口:“柳胧月的事情,到底还是我思虑不周了。她去了归元宗那么久,我差点都要把她给忘了,倒是没想到她还会找上你。”
才一两年,就忘了?
林棉棉模模糊糊地觉得有点儿不对。
小白兔却是接着说了下去:“柳胧月的爹是符峰的金丹柳长老,现在被隔在了东海,娘就厉害了,是归元宗的元婴修士。她随了她娘,有炼丹的天赋,所以拜在了丹峰秦长老的门下,现在大概练气中期修为吧。要说她爹当初可是比她娘天赋要好,可惜后来……算了,这些个陈年旧事不重要。”
挺重要的……想听……
林棉棉按下心中的八卦,没有打断阿白。
“总之,这个柳胧月,心思重,背后还有个归元宗,尽量不要和她起冲突。不过如果她要欺负你,你也别客气。”小白兔说着,毛爪拍了拍颈上的金铃,一堆符咒和几样看起来像是法器的东西落在了石桌上。
林棉棉:“……”
“最近大讲堂的课没落下吧,这些符咒你应该都会用。”阿白说着,把符咒往林棉棉那儿推了推,又自顾自地捡起法器来看,“这个不行,这个也不行……不行不行……”
总共没几样法器,很快被小白兔挨个判定为不行。
“之前元师姐给我的符咒,我都还没用呢。”林棉棉伸手将符咒推回。
“多多益善,那柳胧月手上东西也不少。虽说五行宗禁止弟子内斗,但是万一呢……”小白兔边从金铃里取着法器,边斜了林棉棉一眼,“前几年丹峰那个薛西风,哦,就是柳胧月的师兄,一个筑基的,被一个练气的,说诬陷就诬陷了,真是呵呵。人筑基的都栽了,可别说你这才练气初期的了。哎,练气一层能用的法器真难找,我没有啊……算了算了,过会儿我们去万事堂看看,直接买吧。”
“不是禁止内斗么?”林棉棉憋不住想要八一八,最重要的是,既然阿白知道柳胧月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以前还会和她走得那么近。还有元师姐……
小白兔把桌上散落的法器收回金铃,又催着林棉棉把符咒收好,方才在林棉棉期待的目光下开口:“哦,我好像闻到粘豆包蒸好了的香味呢。”
吊得一手好胃口!你这么能,你咋不去写书呢!
吐槽归吐槽,林棉棉还是很快端上了一盘热腾腾的蒸包子山。
歪倒在软垫上的小白兔,慢吞吞地啃着冰筷上夹着的粘豆包,一个粘豆包下肚,呼了口热气,感叹道:“熊兰兰的粘豆包是越做越好了。看她这么纵着你,想必你的厨艺是不会有什么进步了。”
嗯,烤焦了包子的兔子好棒棒哦。林棉棉没开口,眼中却满是这句话。
“哼。”阿白自是读得懂,又夹了个粘豆包,然后挥挥爪,收走了粘豆包山。又在桌上拍出了两个包袱,“喏,给你的。快把之前烤包子的事情给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