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左手没有包扎,”江新月抬起右手擦掉林晚脸上的泪水,她扯了扯嘴角,努力笑道,“你想看我以后只有一只手吗?”
“我可就没法拥抱你了哦。”江新月忍着不适调笑道。
林晚抹掉脸上的泪水,哽咽道:“你忍忍,很快就好。”
“送我一个吻,我就不痛了。”江新月眨了眨左眼,笑了笑。
本是戏谑,为了让林晚的心情好些,却没想到,林晚真的俯下身吻住她的唇。
先是蜻蜓点水般轻轻落在江新月的唇上,仿佛身下的人有多宝贵,小心翼翼间带着些许的试探。林晚微微移开唇齿,气息便扑洒在江新月的面容上。
两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抹潮红,平时总在嘴上撩人的江新月却异常缄默,她闭起双眼,甚至不敢呼吸。
“新月……”林晚轻唤江新月的名字。
林晚再度俯身吻上江新月的双唇,缓缓撬开她贝齿,一寸一寸地探入她的唇齿之中。
炙热的气息包裹住二人,整个世界仿佛在瞬间安静下来,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只余下柔软的触碰、如同融化般的寂静与两人的呼吸……
久久,林晚离开她的唇瓣,静静地望着她,所有的柔情与爱意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林晚忽然想起江新月曾给她念过的那首诗——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好像你的双眼已经飞离去,如同一个吻,封缄了你的嘴。
“我爱你。”林晚轻声道,如同烟般缓缓飞入江新月的心中,却紧紧地攥住了她的心房。
江新月握住她的手,仿佛在回应般。
“叮咚,叮咚”留言区再次炸响,无数的留言就闪现在她们的面前。
好恶心,怎么这么恶心?
这两人是变态吗?
江新月,这名字一看就很弯啊,哈哈。
别听他们说的,我相信小晚和新月,能被那么多人喜欢,她们的品德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楼上的是小学生吗?出门右转天涯扒皮,不谢。
……
山洞外依旧有不断的撞击声和其他练习生辱骂的声音,林晚全部视若无睹。
“准备好了吗?忍一忍,很快就好。”话罢,林晚迅速将新月的左手一扭,随着“咯吱”一声,江新月死死地咬住牙关,汗水再次布满整个额头。
林晚把剩下的铁板还有绳索给江新月固定好。
林晚昨天断裂的右腿不断传来疼痛,她松了口气,连忙调整自己的坐姿。她将物资箱里的药膏拿出、涂抹在江新月的伤口上。
“嘶”江新月皱了皱眉。
“怎么了?痛吗?”林晚关切道。
“痛,”江新月一脸无辜道,“快痛死啦。”
林晚一看就知道她是装的。刚刚正骨的时候,她一声痛都没有喊,现在涂个破皮的伤口反而总在地喊痛:“忍着。”她淡淡道。
“不是吧,这么狠心,”江新月无力地抬起右手,放在胸口,“这样对你老婆?太让我痛心了。”
“诶诶诶,等等!你要做什么?”江新月看着林晚拿出针准备挑破伤口。
“有根刺进去了。”林晚立刻拿出棉签和酒精,给江新月的伤口还有针消毒。
江新月一脸苦相:“不是吧,还要受苦?”她似是想到什么,“要是感染了,你会负责吗?”
“我学过护理,缝合技术很好。”
“哦~有多好?”江新月凑近她,“欲/仙/欲/死吗?”
林晚涨红了脸:“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缝起来!”
“那以后谁来吻你?”江新月一笑,眼里都是星光。
“嘶,哎哟,”毫无防备,林晚就将刺挑出,江新月哀嚎道,“谋杀亲夫啊。”
林晚一脸无奈地望着她:“我在救亲夫呢。”
“你承认我是你老婆了?”江新月满脸笑意。
“不是很早就承认了吗?”林晚无奈道,“难不成我要大摆筵席,告诉全天下人?”
“现在全天下人也都知道了。”江新月抬起唯一能动的右手,枕在脑后,好整以暇地望着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