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人这样的触动过我内心的真实感受,还有我作为LES的人生和生活意志,说不出来的感激。
而我只能握住她的手,让她不要着急,“没事,虫虫,我没有生气,你说的我都明白,真的,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我都明白”,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那种焦急让我心疼,“我们进去买奶茶吧,好吗?”
她看着我点点头。
超市出来回宿舍的路上我们没有再说这个话题,话也是不多几句,她可能还一直在想我那句嘲讽自己怂的话,表情有些懊恼。
回宿舍后我主动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虫虫,我真的没有生气,谢谢你跟我说的这些,你是个好孩子。
她给我回了四个字:谢谢师姐。
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姑娘,像一束从墙角的缝隙里照进来的光亮,让我感到了从来未曾感受过的温暖和明媚。
和方小雨纠葛不断的那几年,我常常觉得很疲惫,我们只能靠不停的自我催眠和欺骗来让彼此相处起来不那么有负担,可结果到头来却适得其反,心里的负担越来越重,我们也越来越疲惫直到最终无法负荷。
但虫虫不一样,她抽丝剥茧一般的把我的心理负担和压力慢慢拆卸,让我没有那么容易感到窒息,我对她是真的感激。
对以后我没有做过什么具体的打算,因为真的不敢打算,因为最想过的生活我已经放弃了,至于别的,可能随波逐流吧。
这算一种自暴自弃吗?
可能吧。
☆、是我先吻她的
转眼张牧出国已经三个月了,每次要带李茂去复诊前他都会给我打电话提醒,然后顺便跟我宣扬下国外的空气多么自由,他可以把自己和李茂的各种合影摆在学生公寓里,告诉我经常有同学夸李茂长得很“漂亮”,言语间的那种得瑟真的让我想把他从话筒里拽出来暴打一顿,但我也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看他们一路走过来,张牧所做的一切,都应该有个这样的结局,不是吗?
李茂六月份的复诊也是在一个周六。
春夏交织天气变化有点没有节奏,头天晚上快下班的时候一阵狂风带来了大雨,我只穿了件薄体恤,而且没有带伞,店里的伞都借给顾客了,最后没办法顶着库房里找到一把只能撑起来一半的坏伞回了宿舍,风夹着雨在身上拍的生疼,回去时身上几乎已经湿透了。
晚上睡觉前就感觉身上烫烫的,第二天按掉手机闹钟起来的时候嗓子已经疼得说不出来话了,但还是爬起来喝了口水和李茂去了医院,一上午脑袋都昏昏沉沉的,李茂担心我在路上晕倒,复诊完非拉着我要去门诊看,结果医生说是发烧引起的急性扁桃体炎,炎症有点厉害还化了脓,建议我打针或者输液,我从小到大最怕的除了老鼠就是打针了,连哭带喊求医生给我开了药拖着李茂从医院出来。
中午回去后李茂想先回公寓拿两件衣服再吃饭回宿舍,我就跟着去了公寓,结果在他翻衣柜的功夫我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睡到了卧室的床上,盖着被子,额头上还敷着毛巾,可是我手一摸,“卧槽,没穿衣服”,惊得我差点坐起来,嗓子还有点疼。
我试着清了清嗓子想出点声音,结果李茂听见就从客厅进来了,手里拿着本书。
“邱然,你醒啦,你说你也是,医生让你输液你老老实实在医院输了多好,给我吓够呛。”
我瞪着眼睛看着他,再看看身上的被子,表示我的受惊吓程度也很严重。
“哦,哈哈”,李茂看见我的表情笑出了声,“别担心,我们很清白,我只负责把你从沙发上弄到床上而已,剩下的都是虫虫师妹干的。”
我真的是舒了一口气,努力的从嗓子眼上弄点声音出来,“她怎么知道的?人呢?”
嗓子干的生疼。
“我给她打的电话。本来以为你是困了,我还给你盖了个毯子让你好好睡睡,结果您老人家一会功夫烧的都开始说胡话了,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都湿透了,我只好给她打电话了,别人我也不认识”。
李茂摊摊手。
“哦,谢谢,让你受惊了”,我就跟喝酒断片儿了一样,不记得了。
“不客气,反正我也没做什么,虫虫把脱下的衣服给你洗了,刚才还给你灌了药,现在出去买粥去了,你喝水不,我给你倒点?”